〖1、宝物遭窃〗
我住在一个财物常遭偷窃的城市里。我们教会座落在富来布雪大道上,每天汽车失窃、打劫、抢夺皮包、强闯公寓的事件层出不穷。
有一个星期天晚间,我在讲道的时候犯了一个错误——我请会众中有破财遭劫经验的人举手。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高举着手,引起哄堂大笑。问纽约客这个问题,真是够愚蠢的!
爱妻凯萝和我住在皇后区,我们家位于拉瓜地亚机场(LaGuardiaAirport)和大都会棒球队(Mets)主球场的谢亚(Shea)体育馆东侧。几年前的一个早晨,当我步出家门,走向停在屋前的车子时,注意到车子已被撬开。打开车门,进入车内,发现方向盘中央装置安全气囊的地方开了一个大洞。
吸食夸克古柯硷(crackcocaine)成瘾的人最喜欢偷安全气囊,因为气囊最易脱手。他们可在几分钟之内进入一间「零件厂」——一种非法买卖二手汽车零件的车行,将偷来的气囊换成两百美元现钞。这只是夸克蹂躏纽约市和美国其他大城市的一个例子。**是一码子事,吸食古柯硷又是另一码子事,但是都比不上夸克所带来的破坏力。
这份损失让我嘀咕不已,可是当我去找汽车保险业务员时,他却大刺剌的说:「纽约生活就是这样,司空见惯啦!」填妥损失申报单又预约零件后,我没问下次保险费会涨多少,我真的不想知道。
几个月后,我终于得空开车进厂维修,总算把车子修复妥当了。
你知道吗?三个星期不到,我又遭窃了。就在自家门前的同一个停车位,同一个窗户被撬开,我几乎肯定是同一个小偷干的勾当。
这一回我连向保险公司申报的麻烦都省了,自掏腰包取出八百块钱修车,以免保险费涨成天文数字。
我甚至自我解嘲地向人说:「说不定我该在前座为这个家伙留一杯咖啡和一片蛋糕,再附上一张纸条,写着:『嘿!咱们交个朋友吧!假如我供应你别的东西去变卖,你就不必时常光顾我的车子了!』」
不只是货品
幸好安全气囊可以重装。不管你多么憎恨这份损失与不便,生活还是会逐渐回复,一年之后,你甚至不会记得有这回事了。
但是在属灵的领域里,许多的生命彷如遭窃,情况比这更严重。撒但最专门的行业就是打劫、破坏那些价值远远胜过安全气囊的宝贝,那是它的天性;正如耶稣在约翰福音10章10节所述:「盗贼来,无非要偷窃、杀害、毁坏。」
显然,撒但不要汽车零件,它不要你的房子,它不住在房子里;它不需要你的汽车,因为它另有交通工具。它对你的衣着不感兴趣,因为它是一种灵体;它更不在乎你的投资,钱对它有什么意义呢?
在属灵的领域里,许多的生命彷如遭窃。撒但最专门的行业就是打劫我们。
但是,它却对于偷窃属灵的财宝非常有兴趣——那些在神眼里有价值,且具有永恒意义的东西,比如我们生命的目的。撒但喜爱抢夺在你我的城市中,行走在路上的男男女女——具有潜力和未来的人,要把他们变成眼目茫然、生命漫无目标、日复一日的流浪者。他们终夜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说:「生命有什么意义?只为求温饱吗?只为传宗接代吗?为什么?」
人们因为不明白生命的意义,便转而追求毒品与酒精。另有人转而追求事业成就、享乐、物质主义……等,或是任何可以填补空虚的事情,但是并不见效。神创造人,是为了敬拜他并永远享受他的同在。可惜这份领悟,已经从世人的认知中被窃而失落了。
请注意约翰福音10章10节中描述的过程:撒但最初仅稍稍施展窃技,一旦得逞,接着便杀伤,进而大规模的毁灭。「偷窃……杀害……毁灭。」这个结局皆始于偷窃。
「起初的爱」怎么了?
即使在基督徒当中,撒但也有一套偷窃策略。例如,身为牧师,我屡屡见识基督徒对耶稣失去「起初的爱」的悲剧。过往的生命中,我们曾经有一度比现在更深爱耶稣,那时我们对神的话语极为渴慕,对神的家极其热爱,对传福音的渴望是那样炽烈……。而今如何呢?是的,我们仍然爱主,仍旧上教会,但那份活力和热情到哪儿去了呢?
这就是耶稣在启示录2章2-5节中对以弗所教会提到的问题:「我知道你的行为、劳碌、忍耐……。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就是你把起初的爱心离弃了;所以,应当回想你是从哪里坠落的,并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你若不悔改,我就临到你那里,把你的灯台从原处挪去。」
那「起初的爱」到哪里去了呢?我们的热情与挚诚不会蒸发掉,是撒但把这份炽热的爱情和委身偷走了;我们遭窃了。
圣经上没有记载退休计划。神能维系他的子民火热地爱他,并持守他们的敏锐和热情。
有人或许会说:「你要了解,我当初认识耶稣的时候,还是个精力旺盛的青少年而已。世事变化,随着年岁增长,当年的豪情已经消溶掉了。」此话当真?圣经说,神对我们的计划是使我们都「变成主的形状,荣上加荣,如同从主的灵变成的」(林后3:18)。他在我们身上所要彰显的大能是无止境的。圣经上没有记载退休计划,神能维系他的子民火热地爱他,并持守他们的敏锐和热情。我们必须诚实承认所发生的事实,没有必要欺骗自己,我们的确已遭贼头打劫了。
褪色的呼召
神在每个基督徒的生命里安置了一份独特的呼召——那份奉主名服事别人的恩赐,而现在又到哪里去了呢?十年前,你内心曾有过激动,神曾给你一个人生使命的梦想。也许他要你教导儿童,也许是歌唱,也许是为别人的需要站在破口上的祷告勇士,甚至踏入圣灵亲自孕育的宣教工场。
然而,后来你灰心丧气了,有人令你失望,教会生活问题重重。你一再地尝试解决问题,却遭到批评,以致梦想如飞而逝,呼召不再真确,曾经有过的感动与激励都消失无踪了。
有时我会遇见处在这种情况的牧者——披着旧时的空壳,活力已荡然无存,仅是机械式地行使牧者的职责罢了。
你可能以为这主要是因为牧师遭受太多挫折,又被繁重的工作进度表压榨而烧尽。事实上,这只是撒但使用的两个策略,用来对付羊群的牧者。它还有许多其他的技俩。
多年前,我在一个大城市遇见一位牧师,他表现得相当诚恳,又不辞辛劳地建立信徒会众。神显然祝福他的讲坛,教会开始兴旺。
数年后,我再次参加这位牧师的聚会,却发觉情况已明显不同。他开始自命不凡,照在自己身上的聚光灯也已多过对基督的高举。信息的传达者竟高过了信息本身,真是可悲。
会后我们聊了一下,他单刀直人地问我对于他教会的方向有何看法。我极力鼓励他,接着说:「请记住,我的朋友,不要把自己看得过重。是神的灵在人的生命中作工,吸引他们更靠近耶稣。我们只是蒙召来服事众人,只需忠心传讲他的话,然后就隐退至后台,让神得到完全的颂赞。」
对于我最后的一段话,他并不怎么感兴趣。
不久之后,有限的名气似乎进占了他的脑海。很快地,他早期竭力为主工作的单纯诚恳及赤子般的信心,竟变得圆滑做作,严重地破坏了传扬基督的果效。这位牧者传道的能力和属灵的果子,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底是如何消失的呢?有件非常宝贝的东西从他的生命旅途中被劫走了。
魔鬼总是企图窃走神赐给我们的祝福。它一旦得逞,圣灵的恩赐就消逝了,于是我们的注意力便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被物质所占有。
家庭遭劫
我们可以看看婚姻问题。根据研究员巴乔治(GeorgeBarna)最新的调查,上教堂聚会者和一般社会大众的离婚率根本相差无几。如果我是无神论或不可知论者,我就会说:「你看!难道耶稣无法保守你俩白首偕老吗?你不是常说『神多奇妙』吗?……」
为什么基督徒夫妻会分手?难道是他俩最初就不该结婚吗?还是因为他们都出身于功能不良的家庭,缺乏良好的角色模式?原因不仅是这样;盗贼来偷窃了!
上教堂聚会者和一般社会大众的离婚率根本相差无几。如果我是无神论或不可知论者,我就会说:「你看!难道耶稣无法保守你俩白首偕老吗?」
事实上,即使我和凯萝已并肩服事主廿五年,撒但还是强烈地企图要摧毁我们的婚姻,这就是属灵争战的事实。只有基督的大能,能够保守我们按照神所计划的结合在一起,使我们胜过撒但破坏的势力。任何诚实的福音使者,都不会否认撤但曾大肆攻击其婚姻的事实。这样的事通常在众人面前无法启齿。但是,当魔鬼的恶势力打劫他的婚姻、名誉、工作果效时,真诚的神仆在争战之中,不知要流下多少泪水,并向神献上多少祷告。
我们的儿孙又如何呢?过去他们曾被献在神的祭坛上,那时我们站在牧师面前,由衷地说:「神啊!这个婴孩是属于祢的。」然而随着时光荏苒,如今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为主而活——我们毋须假装他们仍然为主而活。
我们不要闭着眼睛,假装情况没有这么糟。在我们看见神成就惟有他能成就的大事之前,我们必须对于事实的真相做出属灵的诊断。一味否认事实并不是真基督徒生活的表现。
最严重的事:信心到哪里去了?
以上提到的这些损失中,最严重的一项就是:我们属灵生命中最具决定性的要素——信心,竟无声无息地失窃了。什么是信心?信心就是完全仰赖神去做那神奇、超自然的工作。具有信心的人,能发展出第二种视力——灵里的视觉,他们不只看到环境,而能看到神与他们同在。他们能证明吗?不能;但是藉着信心,他们知道神一直在那里。
希伯来书11章6节强调说:人非有信,就不能得神的喜悦。若是失了信心,事情就失去了意义。信心是基督徒生命唯一的根基,在此之外,就算投入大量精力或自我努力也无法替代,因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比儿女单纯、全心全意的信任,更能打动父亲的心。
我曾看到有人不论任何事情,样样都祷告,甚至连掉了眼镜,也求神帮忙寻回;奇妙的是,眼镜就出现了。但是,这样的人现在竟然不相信神凡事都能做了!
没错,这些人仍然会给你一个标准的信心宣告:「是的!我对神有信心,他应允祷告。」但是过去那份活泼的信靠与期待不存在了。他们不再说:「来吧!我们奉主的名解决这些困难。」因为他们被恶者打劫了。
在撒母耳记上结尾处,有一个晦涩难懂的故事,生动细腻地表现出这个重点。大卫的人生如乘云霄飞车,骤起骤落,此时正处在低点。当年战胜巨人歌利亚的年轻战士,如今落魄得四处逃避扫罗王,性命大受威胁,常和死亡擦身而过……。他在以色列境内已无藏身之处,只好在非利士人中间躲了一年。
大卫有个六百人的小型自卫队,再加上各人的妻儿,都安顿在洗革拉。当非利士人要和以色列人打仗时,很令大卫为难,因他是非利士王亚吉的战士兼护卫长,必须站在王的阵列之中。非利士的首领瞥见他,就质问他们的国王:「大卫在这里干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扫罗王顶顶大名的女婿,对吧?他怎么可能和我们同心出征呢?」
亚吉王尝试为大卫的忠贞辩护,但是讲不通。首领们说:「你没听过传遍以色列的歌谣吗?『扫罗杀死千千,大卫杀死万万』,我们的脑袋说不定也算在这万万里呢!他绝对不能和我们一齐出征。」
大卫和他的自卫队因此被遣返回家。
接近洗革拉时,他们开始看到浓烟从地平线上升起,便疾走快奔。不久后,他们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每家的妻子、儿女、牛羊都不在了。曾有人来偷袭,把全城烧成一片焦土,把所有人口和财物洗劫一空。
这些为人夫、为人父的战士因眼前的疮夷而震慑不已。想想看,他们的妻子、女儿竟被一群流窜的土匪掳走,真是情何以堪!他们的心碎了。我可爱的妻子失踪了!我十四岁的女儿此刻会遭遇什么厄运呢?他们只能猜测妻儿遭遇了多么残暴无情的暴行,因而几乎哭干泪眼。他们感受到极大的蹂躏。
大卫也家破人亡,丧失一切。
纷杂的情绪,伴随着痛苦翻搅,使得怒气填膺、愤恨沸腾。当人们无法处理眼前的悲痛时,往往把满腔怨恨指向当权者的身上。难以承受的痛,转化成责难。大卫的手下开始斥骂:「我们为什么要出征?是谁出的聪明点子,叫我们加入非利士人的军队?我们原该留在这里照顾家庭的。都是大卫的责任!用石头砸死他!」
然后,撒母耳记上30章6节出现一句美妙的话语:「大卫却倚靠耶和华他的神,心里坚固」。面临生命遽变残破时,大卫必然退到一个安静之地祷告,在神面前重新振作。
无论你多么沮丧,身旁的一切都崩溃,有人拒绝你、毁谤你——神却能鼓励你。他会帮助你脱离困境,他能触及你心深处,助你刚强。
在回归宁静,灵里平稳之后,大卫去见祭司,求神指教他该怎么做。每当大卫行在恩典中,他从不莽撞行事;他总是先寻求神。任何人若不确知下一步的方向,寻求神便是正确的做法。
他问道:「我该追赶那些掠劫我们家园的人吗?如果去追赶的话,追得上吗?」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问题(想想看:假如我们行大卫所行的,当可避免多少可怕的后果)。
神答道:「可以,去追——你一定找得着他们。」
他们就上路了。途中穿过沙漠,发现一位半昏迷的埃及奴隶。他们灌点凉水救醒他之后,他便提供了重要的情报:「我追随亚玛力人劫掠这片区域。我们烧尽了洗革拉——然后我病了。」
「你肯帮助我们,来交换你的一条命吗?」
这人不需多加思索,便答应做大卫和军队的向导,他们于是再次上路。不久来到山脊,从峭壁俯视下方,只见亚玛力人正在狂欢庆祝、纵酒**。
大卫奉主的名,带领他的人马冲下山坡击杀他们,整整二十四小时——整夜加上次日整天——重创亚玛力人。
凯旋而返
就在这一天,大卫发现神不仅是创造者、护庇者,不仅是他在诗篇中所称呼的磐石、坚固的高台;也不仅是他逃避扫罗毒手的保护者。
大卫领悟出强而有力的真理:神也要为我们寻回被窃的失物,神有办法使劫后复原。敌人所偷走的,唯有神能收复。
最令人喜出望外的是:大卫发现每一家的妻子、儿女都还活着!真奇妙!甚至连一只羊都没有遗失。
请看圣经描述当时的情景:那位埃及的奴隶……
领大卫下去,见他们散在地上,吃喝跳舞,因为从非利士地和犹大地所掳来的财物甚多。大卫从黎明直到次日晚上,击杀他们,除了四百骑骆驼的少年人之外,没有一个逃脱的。亚玛力人所掳去的财物,大卫全都夺回,并救回他的两个妻来。凡亚玛力人所掳去的,无论大小、儿女、财物、大卫都夺回来,没有失落一个。大卫所夺来的牛群羊群,跟随他的人赶在原有的群畜前边,说:「这是大卫的掠物」。(撒上30:16-20)
多么辉煌的胜利!不仅失物复得,大卫和他的军队还从亚玛力人夺下数量庞大的战利品,当他们返回洗革拉时,甚至带回了掠物,足以分给众人。人人赞美主,欢呼道:「看看神所赐的!」他们带回的财物远胜过失落的。
为什么我要向你讲这个难懂的旧约故事呢?乃是为了指出一个要点:大卫和他的手下在关键性时刻选择站起来,并追回失落的宝物。
你我也会面对同样的时刻,问自己说:「且慢——我岂能只坐在这儿自怨自怜吗?奉主的名,我要索回我的女儿、儿子、孙子;奉主的名,我绝不放弃我的呼召、我生命的潜能。撒但,你要交回那些宝物,我奉主的名抵挡你、对抗你。」
请记住,我们不是与血肉缠斗,乃是与属灵气的交战。值此廿一世纪之初,在你我的生命中,必须有人站出来,拿着信心与祷告的利器,为失丧的宝物奋战。你必须对撒旦说:「够了!我要效法大卫,追回被窃的宝贝。」骑上你的战马吧!
我们的仇敌撒但绝不心软,你若不对抗,它就经年累月的吃定你,执行它穷凶恶极的工作。然而耶稣来到,带给我们生命——丰盛的生命。他能复苏你的婚姻,重燃你灵魂的火焰。你灵里的呼召将再次如花盛开。
你可以寻回撒但窃夺的信心。我指的不是心理上赞成那些一再听到的圣经真理,而是指再次以生龙活虎、发自内心的信心及赤子般的信赖,相信这位复活、奇妙的基督。这是一种改变你的生活、谈吐和感受的信心。
值此廿一世纪之初,必须有人站出来,拿着信心与祷告的利器,为失丧的宝物奋战。
撒但处心积虑要掳走信心,因它知道「义人必因信得生」(罗1:17),它很清楚「人非有信,就不能得神的喜悦」(来11:6)。它也深知真实的信心是我们连接神的恩典与大能的命脉。倘若它能斩断这信心的连系,便可获得大胜。它知道我们生活中若没有活泼的信心,祷告的动力就消灭了。很快地,我们便只是机械式地行使表面的宗教礼仪,无法经历神的大能。
然而,若我们恳求神,他能用清新的信心复苏我们的灵魂,藉着他的话语带来活泼的信心,就如罗马书10章10节的宣告:「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在神没有难成的事。事实上,你会如大卫一样地发现:神所追回的,将超过你失落的;因为圣经上应许我们:「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罗8:37)。唯一的问题是,你我真的相信神会寻回我们失落的宝物吗?或是我们自以为无药可救了?
因此,我要告诉你一个名叫亚美丽雅的女子的故事;这是我一生所见过最奇妙的复原经历之一。无论你生命中曾遇到多么惨重的掠夺和洗劫,可能都比不上她受过的极度创伤;但是她的经历却表明出神的大能可以扭转一切困境。
〖2、亚美丽雅的故事〗
「有个人接连两个星期来到教会,她非常需要和你谈谈。」一个星期二下午,长期共事的柏加乐牧师步入办公室对我说:「你若同意,我邀请她今天下午六点,在祷告会开始之前和你见面。她的身世我略知一二,真是不可思议!但是神确实已经开始在她的生命中动了善工。」
我一辈子住在纽约市,又牧会多年,再怎么离谱的故事都无法令我惊骇。然而,我必须承认,那天晚上所听到的故事的确令我吃惊。一位神情强悍、面貌姣好的年轻女子步人我的办公室,隐约地传达出一种混杂的怪异讯息;她显然曾在「陋街窄巷」混过,在紧身衣和浓妆之下,难以掩抑的是脆弱的无奈和噬心的伤痛。
「嗨!亚美丽雅」,我轻声招呼她,示意她坐下:「我是辛牧师,他们说你想和我谈谈。」她微微点头,坐下,拉了一下贴身的裙角。
「如果你愿意,能不能先介绍一下自己?我能为你做什么?」
她开始以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启那令人难以置信、极为晦暗的过往。以下就是我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所听到的……。
※
我成长在纽约市东南的史密斯都市计划区(注:史密斯都市计划是政府规划的贫民住宅社区,耸立在纽约市,居住品质恶名昭彰;她居住的地点大约在曼哈顿南边的唐人街、小义大利和华尔街之间)。我是家中七个孩子的老三,全家一起挤住在位于第十六楼的公寓里。我父亲在一间大旅馆的厨房里打工,他和母亲都来自波多黎各。
对这个家最深刻的记忆,就是无休止的打闹和争吵。父亲是个酒鬼,陷全家于悲惨之地。他有根木棍,要是谁让他不顺心或是惹恼了他,他就像疯子一般挥起木棍痛打我们。记忆里,全家不曾同桌吃过一顿饭。成长的过程中,我感到极度茫然困惑,整天小心翼翼的躲开麻烦,免得吃苦头。
父母常为金钱争执,因为父亲似乎从未交给母亲足够的钱,让孩子有衣有食。天主教的慈善机构有时会救济我们。虽然我们没有钱添购必需品,但父亲买醉的钱却从来不能少;这当然导致父母两人的争执更加剧烈。每当看见他粗暴地推打、痛殴母亲时,我就冲入自己的房里,怒不可遏。
九岁时,我第一次与父亲正面冲突。在他们争吵之中,我对他说:你如果伤害妈妈,我会宰了你!」当然这只是气话,我哪里知道如何杀人呢?
接着我转向母亲,说:「就这么办——你睡我的床躲开他,我睡你的床。」我自以为帮忙解决问题了。母亲是位甜蜜慈祥的女人,我很希望能保护她。
但这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因为那晚在父母的卧室里,父亲开始侵犯、蹂躏我。我当时无法了解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只是个四年级的孩子啊!
我勉强撑过了那夜,但是在情绪上我已残破不堪了。
不久家中争吵又起——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我告诉自己应该再次努力保护母亲;说不定这次情况会不一样。
结果并非如此;一个丑恶的模式就此定型了。而我唯一能说的就是:「不,爸爸,我不要。」
「好,你如果不要,」他会说:「我就揍你妈。」就这样,我陷入了圈套,只好顺着他的愿望。
不久之后,他便会假装真要开始和我母亲争吵,只是为了让我们换床睡觉;或是,索性从他的房间公然地大声喊叫:「过来这里,亚美丽雅。我要你来这儿陪我。」终于,我战栗欲呕地了解:自己竟以一种病态的方式代替了母亲。
「不准告诉你妈这件事!」他语带命令,「如果你泄露一个字,我就杀了她。」由于我原意是为了保护母亲,就只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
家中发生的种种,使得上学成为一种痛苦的经验。我根本无法专心;坐在教室里,原本该听老师上课的,心里却想着:喔,惨了——再过两小时我又得回家了,心里既混乱又沮丧,不知怎么办才好。我没有机会正常的长大、当个快乐的小女孩、玩着洋娃娃。我的内心已经麻木了。
有一次放学后,我到一个朋友家玩,她的名字叫珍娜。令我讶异的是,在她家里看不见丝毫的争吵,却充满平和温馨,家人笑容可掬地倾听、交谈。我忍不住心生羡慕:喔!我多么渴望能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啊!
待在那儿实在太美好了,使我流连忘返。当我惊觉时间已晚,匆匆忙忙赶回家时,母亲已经站在门外等待。「你到哪里去了?」她语带忧急地问我,「你爸爸大发雷霆,正在找你!」
我前脚才踏入家门,他便一把抓住我,猛拉进他的房里,拳脚交加,一顿毒打。当我走出来时,已浑身是血。妈妈看了我一眼,立刻把我扶到浴缸里,怜惜地清洗我手臂、双腿、脸和头发上的血迹。
事情发展到一个地步,每当我得知那晚必须和父亲过夜时,我就在床垫下藏一支螺丝起子或刀子,企图杀掉他。我告诉自己:没错,他是我的生父,但他做的事绝对是错的,他如此的邪恶,理当该死。
我告诉自己:「没错,他是我的生父,但他做的事绝对是错的,他如此的邪恶,理当该死。」——亚美丽雅
但是,每当真要举起利器时,我就是鼓不起勇气。夜复一夜,我不断慑服于他的淫威。全家的姊妹中,就属我的天性最羞怯又顺服;我就是无法反抗父亲。
这样过了好几年,直到十六岁时,我和其他兄弟姊妹一样,热切地计划着尽速逃离这个家。就我而言,逃脱的方法就是藉着一个叫理查的男孩——他和我同校同年,就住在对面的那层楼。在父亲极度不悦之下,我们开始约会出游。据我所知,唯一能让理查接纳并爱我的方法,就是把我的身体给他。难道这不是天下男人所要的吗?
我们很快地便找到一位牧师证婚,在社区活动中心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波多黎各式茶会。我记得父亲甚至没有出席盛会,因为他总是敌视我每个男友,我的新婚丈夫当然也不例外。
我们负担不起蜜月旅行,只能迁入一栋远亲借我们住的房子。我的求学过程至此便画下句点。理查在大都会医院找到一份工作,我心里盘算着从此他可以照顾我了,我实在不需要完成高中学业。生命中任何可能成就的梦想都慢慢腿色远离。
要和我年少的丈夫有正常的性关系,实在非常困难;任何亲密关系都会勾起我对父亲的记忆。从一开始,我们的婚姻就注定要失败。
同时,理查介绍我使用毒品,从大麻入门。最初我不喜欢,可是他不停地劝诱,不多久我就体会出这玩意儿至少能让我暂时忘记烦恼。接着是迷幻药和古柯硷;我也试过注射**——但我不喜欢,因为它使我精神低落,我要的是能振奋精神、带来快乐的东西。
和理查的婚姻只维持了一年多。我和其他男人,也和几个女人私通。理查和我分手,不久就加入军队。接着我和一个又一个男人有染,试着让自己廿四小时都处在亢奋之中。必要时,就打些零工——在鞋厂、甜甜圈店,只要是我有限的学历可以找到的工作都好。任何男人只要对我稍施甜言密语,或提供一个住处,就可以得到我。如果他还能供应毒品,那就更好了。
我以夸张的衣着吸引路人的注目。我曾在四十七街和百老汇街交叉口的「超级飞虫」服饰店当店员,店里出售时髦又大胆的衣饰,使我保持最新潮的打扮。渐渐地,我也因为和拳击手约会而出名。一天晚上,我在一家地下迪斯可舞厅,有位世界级的拳王走进来,他的朋友激我去邀他跳舞,我做到了。当天晚上最后,他邀我到他的旅馆去。
那晚,我和别的男士有约在先,所以婉拒了他。数天以后,他出现在我工作的店里,引来街上一大群拳迷。他的到访意不在购物,而是要邀请我外出共进晚餐,我接受了他的邀约。那个晚上,在一间豪华餐厅里就座后,他说:「这颗药丸给你。吞下去——它会让你感到美妙无比。」
「这是什么?」我问。
「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他答道。
结果和他期待的效果正好相反,不到几分钟,我就在厕所里吐得一塌糊涂!整个晚餐都觉得不舒服。之后,他把我带回他的旅馆房间。那晚当然无法有任何「行动」——因为我的胃实在太难受,最后我告诉他我一定得乘计程车回家。我向他要一点现金,他十分厌恶我,就冷冷的拒绝了,我只好自己付了车钱。
在那段日子里,我还有另一个约会的对象;是个皮条客,但当时我并不知道。外出时,他将凯迪拉克停在西四十二街旁,盯着一些**瞧,令我感到疑惑:为什么?难道他对我没兴趣吗?当时我不了解,原来那些女人是他的摇钱树!直到他试着要我也加入他的事业,我才醒悟过来,不再与他约会。
那时我已经二十五岁左右了,我开始了解这种疯狂的生活并不如我想像的那么美好。我打定主意要找个稳定的工作,所以报名参加调酒课程。我憎恨天下所有的酒鬼为什么还要上这种课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结业并取得证书后,我却找不到工作。当时很多地方还难以接受女调酒师,城中一个叫「大都会」的酒馆也拒绝我的申请,不过愿意雇我做端酒女侍。由于缺乏自信,我便答应接受这份工作。
直到上班报到后,我才了解酒馆中央那个小舞台是做什么用的:原来这是一间上空秀酒吧。这下子,我把自己搞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自问。但横竖这也是一份工作——而我的确很需要一份工作,所以便去上这个班。
那里的男客对我很友善,有时还会说像这样的话:「嘿!你为什么不也站上去?」
我望一下舞台上的女孩……,不多久就完全了解那里才是真正赚钱的地方。我在这儿拼命,为了每周两百美金的薄薪加上小费,累得像个奴才一样,而她们除了固定的薪水外,还加上客人在她们热舞时塞进舞衣里的廿元、五十元大钞。我有些害怕,但是怂恿接连而至,没有多久我便找酒馆老板要求换工作。
第一回站上舞台时,我紧张得要命。要不是我先服了兴奋剂,可能会跳不下去。但是随着时间一分分地流逝,客人开始爆出欢呼声,并大方地丢钱给我,我发现了这行业的赚头。
这就是我在过去四年中所做的事。我并不喜爱这份工作——然而我还能做什么呢?有时,我扪心自问:怎会落到这步田地?自甘堕落,并不是我真心想要的啊!我变得沮丧郁闷,并觉得没有出路。父亲已经毁掉我对自己的所有梦想,我不在乎陷入泥沼多深了……。但另一方面,我却还很在乎。你懂吗?
数年前我的经济严重受损,起因于在大都会酒馆认识的男友吉尔伯。我被他所吸引,于是我们开始约会。然后,有一个晚上,正在跳舞的时候,我在舞台上昏倒了。
我猜想也许是那晚喝了太多黑俄罗斯烈酒,但真正的原因是:我怀孕了。之前我曾怀孕多次,为了保住工作,每一回都将胎儿拿掉。但是这一次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留下孩子,看看有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之前我曾怀孕多次,为了保住工作,每一回都将胎儿拿掉。但是这一次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看看有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吉尔伯不愿意被孩子绑住,很快便弃我而去。我完全崩溃了,觉得孤独凄凉,又因为怀孕无法工作。最后,由于付不出电费,连电源也被切断了。我实在悲惨到谷底了,于是认为自杀是唯一的上上策,不论割腕或从桥上跳下去都好。我手持刀片开始割手腕,鲜血汨汨流出,但我却鼓不起勇气割深一点了断生命。
走投无路之际,只有低声下气请求母亲让我搬回家(此时父亲已经和她分手——她多次召来警察制止父亲的暴行,最后他终于离开纽约市)。她接纳我回家;但我承认,我常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有一天她问我,为什么不能不带一个脏字的讲完简单的一句话?我们两人陷入剧烈的争吵。我想我心底仍旧为多年前的往事怨恨她。
瓜熟蒂落,我产下一个健康的男孩,取名维尼,这是生命中最美好的经验。望着怀抱里的他,我禁不住对上帝满怀感恩。
如今我自问:如何把他养大?要教导他什么?我心中困惑不已……。
为了抚养他,我只好重拾旧业。每天在我上班时,母亲便帮忙照顾婴儿。
有一次,在与母亲争执之后,我冲向住所的楼顶,望着十八层楼底的街道,想到自己未善尽母职——清晨三点酩酊大醉回家,把所有的母职丢给母亲承担。或许我应该就这样跳下去!我开始颤抖哭泣。
最后我还是让自己离开了现场,下了楼,走到母亲常去的一间天主教堂,独自坐在寂静之中,继续不停地颤抖哭泣道:「神啊,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祢怎能让我的生命如此失控?这一切都是祢的错。」
接着我的新男友和我分手,我再度崩溃,并更加困惑。我认真地策划自杀,企图从桥上跃入束河(EastRiver)。我很害怕这么做,但是更怕继续活下去。
过去姊夫米奇常找我一同参加派对,但现在他成了基督徒;我的老友佳曼也一样。突然间她对于相偕吸毒制造亢奋不再感到兴趣,却赞不绝口地对我谈论基督。
因此,就在几个礼拜前,米奇邀请母亲和其他家人来到你的教会。于是我说:「好吧,我也去。」
我们坐在包厢的座位。我的穿着大概不适宜教会的场合,但——管不了这么多了。米奇显得很开心,坐在那儿脸上堆满了笑容。我实在不懂是什么原因。
你走上讲台,开始传讲神的爱,我仔细地聆听。记得你提到「耶稣爱你,无论你曾做过什么事,他都会宽恕你,并且带你超越过去生命中所有惨痛的经历。」
很快地,我便开始想着:他怎么知道我的经历?米奇向他透露我的过去了吗?还是别有原因?我无法相信神真的了解我狂乱的生命。我内心涌出一连串的疑问。
然后,毫无预警地,我哭了起来。这一点也不像我——我是相当强悍的人。但是我却禁不住流泪,连脸上的妆也弄糊了。
当你呼召人们上前来祷告时,我起身跟着其他人一同走到台前。一位女士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吓了我一跳——因为我不习惯这样。但她只不过是为我祷告而已。
回到家,我继续不断想着这一切,有些事仍旧困扰着我。第二天,教会中有一位牧师打电话来谢谢我参加聚会,并问候一番。交谈结束时,他问道:「你准备好将生命托付给基督了吗?」
「嗯,我觉得还没准备好,」我答道。毕竟过去沉醉在迷幻药的亢奋中时,我曾经嘲笑过基督教的电视节目。但我内心深处真的发生了某些变化,我决定要回到你的教会去,至少要查究一下我是否被「设计」了,你们是不是对我安排了什么圈套。
因此上个礼拜天我又回来了。你当天的信息讲的是身的平安。
同一位牧师又见到了我,他问我是否愿意和你谈谈。我试着很酷地回答说:「嗯,有必要吗?」但内心里我知道自己需要这么做。
看着这可怜的女人,被罪恶和撒但这般地凌辱,我心都碎了。她转向我,彷佛说道:再来要做什么呢?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事情若不快有转机,那么——牧师,我真的活得一塌糊涂。我老实告诉你——我觉得自己即使在你的办公室里,还是非常肮脏污秽。我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你这些事,但是……无论如何……嗯,可能我该就此打住……。
※
亚美丽雅讲述她的故事时,泪水一直不停地在我的眼眶里打转;喉头哽咽,使我说不出话来。我们安静地对坐着,两人都陷入深思。在我看来,她似乎活过了三、四辈子,但全都恐怖得难以置信。
看着这可怜的女人,被罪恶和撒但这般地凌辱,我的心都碎了。她转向我,彷佛说道:再来要做什么呢?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你要把我踢到街上去吗?还是怎么样?
我瞥了时钟一眼,觉察到祷告会就要开始。突然,我完全知道怎么做了。
我说:「亚美丽雅,我们现在去参加祷告会,求神行一个神迹。耶稣基督能洁净你,使你成为合他心意的女人。他带领你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们向你指出脱离困境的途
径。」
「你若想要基督拯救你并改变你,那么现在就跟我来,我要让全教会为你祷告。」
她若有似无地点点头,我们便离开办公室,沿着教堂中央的走道走上前去,在最前排坐下。四周的人们正此起彼落地祷告。
之后,我拿起麦克风,宣布今晚神带来一位特别来宾,立刻,亚美丽雅站在全体会众前。关于她的生平,我一字不提,只说她的生命面临危机,愿意接受基督为救主。于是全体同心祈求,敬拜这位「慈悲的父,赐各样安慰的神」(林后1:3),这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后来亚美丽雅告诉我,那夜她回家时,见到正在看顾小维尼的母亲,就宣称道:「妈妈,你猜我今晚做了什么事?我把心交给了耶稣基督,他拯救了我!他洁净了我!我已经不一样啦!」
她母亲说不出话来——这个问题女儿果真改邪归正了吗?
「那是我生平睡得最香甜的一夜,」亚美丽雅这样描述,「因为我觉得很乾净,是耶稣成就的!不再梦魇(音/眼)连连,不需仰赖毒品,不再憎恨自己,也不再绝望了。」
在柏牧师和妻子英桂安排之下,亚美丽雅参加周一晚间在他家的门徒训练小组。我们看见她的生命起了极大的转变:她看起来不同了,双眼发出光芒,穿着也改变了。她开始呈现出敬虔的年轻女子的气质,而不再是罪恶满盈的惨状。她在一家小型的法律事务所找到一份接待员的工作,后来转到华尔街的保险公司上班。
最终,亚美丽雅加入布鲁克林会幕教会诗班。一、两年之后,诗班在无线电城音乐厅举行公开演唱时,请她做见证。在她讲完自己的故事之后,诗班演唱了我的妻子凯萝所创作的诗歌,名为《我已洁净》:
有一宝血,洁净的宝血——涌流自各各他,
宝血里蕴含拯救的大能,
它洗涤我洁白又使我明净……
喔,我今站立,内心清明;
藉着耶稣所流宝血,我真正得享自由。
当诗班献唱时,大银幕上打出亚美丽雅提供的一系列幻灯片,一张接着一张放映出她往昔日积月累的刚硬和堕落;刹时峰回路转,镜头缓缓地变成如今这位美丽的女子,穿着镶嵌白色亮片的诗班礼服。在场六千人几乎都禁不住泪流满面。
得救之后数年,亚美丽雅在教会中邂逅一位牙科技术员,他们相恋,后来结婚。主赐给他们一个儿子,成为维尼同母异父的兄弟,之后他们全家于1987年迁往别州,继续与主同行直到今天。目前他们在我的好友牧养的教会里敬拜并服事神。
我详尽地讲述亚美丽雅的故事,是为了说明一点:无论恶者多么彻底地摧毁了一个生命——无论它从多么年幼的孩童期就伸出毒爪,也不管它多么可怕地腐蚀了人的灵魂——神都能够收复这些失窃的宝贝。
如果神能够改变亚美丽雅,那么你所面临的情况对他岂会是「难成的事」?如果神以慈悲和恩典回应她的哭求,又有什么能阻拦你现在呼求他呢?神正邀请你呼求他的名,今天正是最佳良机。请听他慈爱的邀请:「在患难之日求告我;我必搭救你,你也要荣耀我」(诗50:15)。
无论恶者多么彻底地摧毁了一个生命——无论它从多么年幼的孩童期就伸出毒爪,神都能够收复这些失窃的宝贝。
你会看见耶稣基督证明他的能力远远胜过那个偷窃的贼。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就在你读这段故事的时候。请你面对自己灵命的真实景况,按照神的点醒,将撒但狡诈地窃走的宝物一一追回。你过去对主的热爱可以复原;以生命肩负起特殊的使命来服事主,这份呼召仍然可以实现。
另外,此刻呼求神寻回你失落的儿女,也为时未晚;无论他们在何方、在做些什么。如果你现在站出来,凭着信心求告他,破碎的家庭对耶稣基督而言绝非难事,他将收复窃贼所盗取的宝物。神要为你成就,而你也将以一种崭新的方式赞美他。
〖3、无人关切的问题〗
大部份人在检视自己的灵性时,往往只注意表面肤浅的事项。我们强调的是一些行为模式,比如:是否搬弄是非、忠于婚姻、勤读圣经、实行十一奉献等等。我们专注外在的作为,却忘了这些事只是更深层的灵性因素所结的果子。
在组织完善的教会里,太多牧师只对出席人数有兴趣,其实出席率和教会的健全毫不相干,重要的不是有多少人出席,而是这些人对于所事奉的真神是否具有鲜活的信心。你可以轻易让建筑物塞满了人,但不一定能讨主的喜悦,因为人多并不等于属灵。
看到保罗差遣提摩太去查看新建立的帖撒罗尼迦教会(保罗在此地仅待了三个星期,就受到逼迫匆忙离去),你可能认为保罗会先询问教会的增长:他们是否盖了专属的会堂?有多少人参加主日敬拜?收到的奉献足够支出吗?此外,信徒表现如何?是否已经改掉咒骂、酗酒、狂的欢恶习?是否还去观看低级的娱乐?或是**苟合?
都不对!使徒保罗在帖撒罗尼迦前书3章表示,他最关心的乃是他所珍爱的重生者的信心层次。保罗要测量他们属灵健康的热度,信心便是他所寻找的目标;他不因为这些人是基督徒,就想当然耳地认定他们活在坚强的信心中。请听他的话语,看看他的作法对于我们现代人是多么陌生:
.「打发……提摩太前去坚固你们,并在你们所信的道上劝慰你们。」(2节)
.「为此,我既不能再忍,就打发人去,要晓得你们的信心如何。」(5节)
.「但提摩太刚才从你们那里回来,将你们信心和爱心的好消息报给我们。」(6节)
.「所以,弟兄们,我们在一切困苦患难之中,因着你们的信心就得了安慰。」(7节)
.「我们昼夜切切的祈求,要见你们的面,补满你们信心的不足。」(10节)
这一章从头至尾,保罗只围着一个简单的字眼打转。事实上,提摩太被差派出去,并不仅为了巡视和督察,更为了「坚固和劝慰」信徒务必行在所信的道上——换句话说,为了尽力帮助教会交出一份漂亮的成绩单。
我们从以上的经文得知,提摩太带回令人欣慰的报告。这里没有提到帖撒罗尼迦的建筑物,也没有只字片语提到音响设备、灯光或地毯如何,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们的信心上。但即便如此,保罗仍觉不足。第10节说到他计划再次造访那城,为了「要见你们的面,补满你们信心的不足」。信心、信心、信心、信心……o
为何这样强调信心呢?
什么能打动神的心
保罗知道一件我们似乎常常忘记的事,那就是:基督徒的行为偏差,退回到罪恶的生活中,或是对神冷淡,都是始于信心的瓦解。有人情绪失控而怒火中烧,问题的症结不在于脾气不好——隐藏在里面的是一颗软弱的信心。我们会远离圣洁的生活也是同样的原因。
我牧养布鲁克林会幕教会的目标,并不是用人数把教堂填满,乃是要以使人在基督里建立信心的方式,传讲神的话语。神并不需要教会诗班的美妙歌声,若想要绝妙的音乐,他可以命令天使唱歌,天使当然绝不会荒腔走板。然而,神寻找的是对他有坚固信心的人。
神并不需要教会诗班的美妙歌声,若想要绝妙的音乐,他可以命令天使唱歌。
你认为什么东西能让耶稣惊喜?追根究底,全世界和人类都是藉着他创造的,他永恒地居住在天堂里。他来到人间时,有什么能令他印象深刻,以至于欢呼说道:「哇!真是不同凡响」?在四福音书里,耶稣从未因任何人的公义而惊异;毕竟,唯有他是全然纯净、圣洁的。从未有任何人的智慧和学问让他佩服:他从没说过:「哇,马太可真是聪明,不是吗?我可真是挑到了一个理财奇葩。」
然而耶稣曾为一件事情而惊异:人的信心。
当他告诉罗马百夫长,要亲自去他家医治他的仆人时,百夫长谦辞,不敢劳驾耶稣光临,表示他只要说一句医治的话就足够了。耶稣「就希奇他,转身对跟随的众人说:『我告诉你们,这么大的信心,就是在以色列中我也没有遇见过』」(路7:9)。耶稣身旁的犹太听众或许不乐意被这个罗马人比下去,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在四福音书里,耶稣从未因任何人的公义而惊异,从未有任何人的学问让他佩服;然而耶稣曾为一件事情而惊异:人的信心。
另有一位「外国人」,是迦南的妇人,为被污鬼附身的女儿恳求耶稣,不愿接受耶稣的拒绝。耶稣最后宣告说:「妇人,你的信心是大的!照你所要的,给你成全了罢!」(太15:28)
另一方面,耶稣回到生长的地方——家乡拿撒勒,「就在那里不得行甚么异能,不过按手在几个病人身上,治好他们。他也讶异他们不信」(可6:5-6)。你可以肯定的是,在神的儿子看来,没有任何疾病是绝症,没有任何魔鬼势力太顽强。但是那一天在拿撒勒,人们的不信使他不得不束手。事实上,耶稣说了这句声明作为首要原则:「照着你们的信给你们成全了吧!」(太9:29)
我们不能在神学上扭曲这个故事,藉此说:「嗯,说不定神的旨意是不要治愈拿撒勒的百姓」。经文没有指出这个意思,而是清楚地记载耶稣在当天受到限制,不得行异能。
唯有信心能启动神的大能释放出来。正如彼得写道,「(我们)因信蒙神能力保守」(彼前1:5)。我们的努力、奋斗、承诺都不管用——信心才是神所看重的。信心是我们和他建立关系的钥匙。
不只是言语
我所指的不只是言语;信心远超过言语层面。有时候,我们比以赛亚时代的百姓强不到哪里去——神论到他们说:「这百姓亲近我,用嘴唇尊敬我,心却远离我。」(赛29:13)
就某些层面来看,这个时代的人对信心的整个概念已脱离正轨,变成强调说出特定的话语、做出「正面的宣告」,或针对健康、兴盛及各种祝福做一些过度自信的描述。
就某些层面来看,这个时代的人对信心的整个概念已脱离正轨,变成强调说出特定的话语、做出「正面的宣告」,或针对健康、兴盛及各种祝福做一些过度自信的描述。这就像一种属灵陷阱,将「圣经如何带来好处」当作公式,放在正中央的位置,却甚少强调真诚由衷的信心,以及与永活基督的相交。
这个公式不是新约的精神或信息,而且会将人引导至极其荒谬的地步。这样的公式事实上已使许多信徒对真诚的祷告会的渴慕大打折扣。人们不能为自己的问题呼求神的答案,因为根据这样的教导,我们甚至不该说自己处于困境;坦承自己有病痛或困难是不好的,如果口出消极的话,便不算「活在信心中」。
假使这样的教导是正确的,使徒雅各为何宣告:「你们中间有受苦的呢,他就该祷告……。你们中间有病了的呢,他就该请教会的长老来,他们可以奉主的名用油抹他,为他祷告」(雅5:13—14)?若不先承认自己正面对一些真正的问题,我们怎能真诚地呼求,或请别人代祷呢?而显然地,这正是新约中信徒所做的事。
一位牧师曾告诉我,人们来到他教会的讲台前请求代祷时,他训练他们不说「我感冒了」或「我患了糖尿病」这一类的话,而是说「我有感冒的症状」,或是「我有糖尿病的症状」;否则,就不算是行在「信心中」(我猜想,如果有人停止呼吸两个星期,他也仅是「具有死亡的症状」罢了吧)。
在我看来,这样只不过是一种心智游戏。神要我们拥有的信心,不会因为面对现实困难而退却。亚伯拉罕目睹自己年岁流逝而家中仍无子嗣时,他没有说:「看来我和妻子有不孕的症状」。相反的,他完全直截了当:「他将近百岁的时候,虽然想到自己的身体如同已死,撒拉的生育已经断绝,他的信心还是不软弱;并且仰望神的应许,总没有因不信心里起疑惑,反倒因信心里得坚固,将荣耀归给神,且满心相信神所应许的必能做成」(罗4:19—21)。
这可真是一段充满能力的经文,不是吗?务实地面对问题,绝非丝毫反对信心,反而让亚伯拉罕说道:「喔,神哪!唯有祢能改变这境遇。请来帮助我们,我们恳求祢!」
保罗和其他的圣经作者都没有提倡「幻想的信心」或是「超强的信心」;帖撒罗尼迦前书3章中,完全未提到那城的基督徒如何谈论或宣告。保罗看重的是更深刻的东里西:真实的信心。
不断挣扎吗?
相反地,许多人虽然上教堂,信心却早已沉睡。当然,他们绝不会承认;他们会宣称自己相信神和他的话语,也在主日早晨站在教堂里诵读使徒信经。
但是你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一种混杂的基督教信仰。你会看到有人以为基督信仰的宗旨就是每天读圣经,尽量过一个良善的生活,以赢取神的认可。
宗教改革的真理精髓,不就是世人不能靠自己的办法赢得神的青睐,乃要凭着信心接受它的恩典吗?
他们描述基督徒生活时,最常用的关键字眼就是「挣扎」。他们会说:「我挣扎着顺服神、行他的旨意。我尽力做到最完善的地步。我们都在挣扎,你是了解的。」这种话显示出他们把信仰专注在自己的能力上,而非神的能力。
宗教改革的真理精髓,不就是世人不能靠自己的办法赢得神的青睐,乃要凭着信心接受他的恩典吗?我们就像加拉太人一样,偏离了极重要的真理。难怪使徒保罗写给他们一封严厉的信,说道:「你们既靠圣灵入门,如今还靠肉身成全吗?你们是这样的无知么?」(加3:3)
真正的基督教就是:认识基督并信赖他、倚靠他,承认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是从他而来。这样的信心不只讨神喜悦,也是让神的能力流人我们生命中的唯一管道,使我们能够为他过得胜的生活。这正是保罗的原意,因此他写道:「**着那加给我力量的(基督),凡事都能作」(腓4:13)。
本书的撰文者梅定恩最近参加一个婚礼,新郎、新娘立誓约时并不按照传统回答「我愿意」,而是说:「靠着神的帮助,我能够」。拟定婚礼仪节的牧师深知,在今日的世代中,单靠人的努力不足以保守这对年轻夫妻一生,「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所以他指导这对璧人求告神的帮助,以建立美满的婚姻。
大部份基督徒在生命濒于瓦解时,都只是一味地「更加努力」;那真要靠运气了!要怎么更加努力?
这个誓约与所罗门奉献圣殿时的宣告相得益彰:「愿耶和华我们的神与我们同在,像与我们列祖同在一样,不撇下我们,不丢弃我们;使我们的心归向他,遵行他的道,谨守他吩咐我们列祖的诫命、律列、典章」(王上8:57—58)。在这段话里,所罗门表现出伟大、睿智的见解,就是神必须亲自将人心转向他,否则我们就会在歧途中彷徨。
大部份基督徒在生命濒于瓦解时,都只是一味地「更加努力」;那真要靠运气了!要怎么更加努力?我曾在自己的内心寻找,但现在已不再寻找了,因我里面没有良善或是可用之处。相反的,如果我转个方向,开始「仰望为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耶稣」(来12:2),便能找到我所需要的一切。
仅用律法或是拿地狱作为威胁,并无法约束、导正人的行为,无法使人戒除或改变自己的坏习性。而义人是如何过活呢?就是「凭着信心」。
最伟大的基督徒不是最有成就的人,而是最有领受的人。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总以为最好的基督徒就要抬头挺胸,以显示内在有无限的力量和权能,并能随时引用圣经章节,走路虎虎生风。后来我才领悟到,最成熟的信徒其实最能屈身、紧紧倚靠主,且坦承若非基督,自己就全然没有能力做任何事。最伟大的基督徒不是最有成就的人,而是最有领受的人。神的恩典、慈爱和怜悯充充满满地从他涌流而出,因为他活在完全的信靠当中。
还记得多年前的一个下午,神把这个真理鲜活地烙印在我的心版上。那天,我正行驶在纽泽西的一条大道上,同时聆听着一位英国牧师的广播。这位长者年高德劭,丰富的著作早已使我这年轻的小牧师得到许多祝福。当时,广播电台播放的,是他在晚年出席美国一个著名的圣经研讨会时所讲述的信息。
老牧师谈到,多年来他成功地服事神,从事教职,讲解神的话语,但后来罹患了慢性疾病,迫使他滞留家中。原本排满演讲、旅行和写作的繁忙行程,发生这样的改变,使他开始慢慢地有抑郁的倾向。他努力挣扎着专注在神的话语上,企图藉此克服忧郁,但是虚弱的身体使之困难重重。
「突然,」他说,「彷如下水道的盖子掀开了,丑陋的试探、恼怒和邪恶的念头蜂拥而出,群起围攻我。」这么一位饶富盛名的圣经教授、作家,开始与多年未曾面对的邪恶事物奋力争战。他几乎在哽咽中分享了心中极为惊骇的原因:这样的试探,几乎令诅咒冲口而出,这是他一生中未曾发生过的——即使在未信主之前亦然。
「怎么会这样呢?」他向主哭喊,「长年累月地从事基督教事工,又严谨地研究圣经,我为何坠入这样绝望的争战里?」
在他寻求主时,神让他看到一个事实——他的天性从未真正改变过。噢,是的,「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林后5:17),但一定要有基督在他里面,作为永远同住的救主与帮助者。
那天下午,我把车停在路边,抽泣良久。这位我心目中的信仰英雄,以他的软弱震撼了我。同样地,我必须承认辛杰米这个人从来没有改变——这个「老我」、这个肉体、充满罪恶的天性。离开了神的恩典和大能,我也一样无望。
事实上,神绝不会使用我们的「肉体」,或老我的天性——可见它们败坏的程度。正因为如此,客居地上的天路历程中,我们毫不间断地需要圣灵的大能;若和他每日的恩典隔绝,就永远达不到得胜生命的境地。只有圣灵能在我们里面并透过我们结出他的果实,使我们成为神所要的样式。神必须时常让我们明白自己的贫乏与不足。
伟大的使徒保罗,也需要学习这看似矛盾的真理——神的能力就表现在人的软弱处。他在哥林多后书12章9-10节写道:「他对我说:『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所以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我为基督的缘故,就以软弱、凌辱、急难、逼迫、困苦为可喜乐的。因我甚么时候软弱,甚么时候就刚强了。」保罗并非过分的谦卑或自贬。他发现了一个秘诀:我们受造,只是成为领受的器皿;在我们里面没有任何能力,仅是靠着神时刻添满我们的需要。保罗也知道,神使用各样的困难与试炼,来帮助我们变得更敏锐,好能凭着信心使用从神而来的资源。
现在,不要因为你觉得软弱或压力太甚而放弃;如果你愿意相信,并以全然的信靠呼求主,神的大能就要在这困境中支撑着你。如赤子般对神有信心,不单能讨神的喜悦,也是我们获取力量和能力的秘诀。
「主啊,帮助我!」
如果我们只对付因不信而产生的症状——比如在教会内爆发的各种罪恶,我们就无法触及根本原因。这就是律法式的讲道永不能产生真实美好的灵性的原因——一时之间可能看似有效,却无法持久。基督徒只有凭着信心领受神的恩典,在当中亲眼目睹继而真正了解,才能够日渐茁壮。
如果我们只对付因不信而产生的症状——各种罪恶的爆发,我们就无法触及根本原因。律法式的讲道永不能产生真实美好的灵性。
几年前,我牵着小孙女苏西散步的时候,一群流浪汉迎面走来;他们肮脏的外表使苏西觉得害怕,她幼小的心灵以为自己会受到伤害。她的小手原已握在我的手里,但是立刻,我感觉到她把小身躯向我紧靠,同时抓着我的腿。「爷爷!」她轻唤着。当然,我用手臂环绕着她,告诉她不会有事。不久后,那些流浪汉平安无事地和我们擦身而过。
喜悦充满我心。她在瞬间如反射般地向我求助,意味着她认为我可以处理一切的困难。这份礼物的珍贵,远胜过在圣诞节送我一件毛衣。她表现出对我有深厚的信心,相信我会解救她、抒解她的燃眉之急,也会照顾她。
这正是讨神喜悦的心态。当我们藉着信心的祷告,投奔他的怀抱,他就满心欢喜。他不要我们单打独斗来赢得他的奖赏,他要的是我们愿倚靠他,尽可能紧紧地跟随他行走。他感兴趣的不是我们的作为,而是要我们从他领受。毕竟,若不先到施恩宝座前,领受恩典成为随时的帮助,我们怎能行事、说话或克服困难呢(来4:16)?而一切的领受,正须通过信心方能成就。
或许目前在你的生命里,也需要停止靠自己的力量挣扎下去。那么,就放手吧,以单纯的信心来呼求神。要记得,信靠他的人,没有一个觉得失望的。整个人类历史中,没有一个人依靠神之后,竟发现神让他失望的。没有!一个也没有!
请面对这个明显的事实:你的问题和需要实在太大,绝非你自己所能处理的。就以你的不足作为跳板,藉着崭新、全心的信靠,跃入神永不落空的应许里吧!
为此,凡虔诚人
都当趁祢可寻找的时候祷告祢;
大水泛溢的时候,
必不能到他那里。
祢是我藏身之处:
祢必保佑我脱离苦难,
以得救的乐歌四面环绕我。
我要教导你,指示你当行的路;
我要定睛在你身上劝戒你。
你不可像那无知的骡马,
必用嚼环辔头勒住它:
不然,就不能驯服。
恶人必多受苦楚:
惟独倚靠耶和华的
必有慈爱四面环绕他。
你们义人应当靠耶和华欢喜快乐;
你们心里正直的人,都当欢呼!
(诗32: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