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編︰必須打賭
365—27(184)313—414
能引人尋求上帝的一封信。
然後,引人在那些使得尋求他們的人感到不安的哲學家、懷疑主義者和教條主義者那里去尋求上帝。
9—357(185)316—374
上帝的行動是以慈祥在處置一切事物的,它以理智把宗教置于精神之中,又以神恩把宗教置于內心之中。然而,想要以強力和威脅來把它置于精神和內心之中,那就不是把宗教而是把恐怖置于其中了,terrorempotuisquamreligionem。﹝那就是恐怖而不是宗教。﹞冉森派以為基督教的原則在于以仁愛來代替猶太教的恐怖。
9—140(186)329—376
Nesiterrerenturetnondocerentur,improbaquasidominatiovideretur﹝如果他們感到恐怖而沒有受到教誨,看來那種統治就是不公正的。﹞(奧古《書信集》,第48或49篇),——第四卷︰contramendaciumadconsentium﹝對待謊言,要請示宗教會議。﹞)。
1—35(187)334—377
順序——人們鄙視宗教;他們仇恨宗教,他們害怕宗教是真的。要糾正這一點,首先就必須指明宗教絕不違反理智;
指明它是可敬的,使人加以尊敬;然後使之可愛,使好人願望它能是真的;最後則指明它的確是真的。
可敬,是因為它充分了解人類;可愛,是因為它允諾了真正的美好。
10—959(188)80—74
在一切的對話和談論中,我們一定要能夠向被觸犯的人們說︰“你尤怨什麼呢?”
11—338(189)536—73
首先要憐憫不信仰者;他們的狀況已經使他們夠不幸的了。我們只需以宗教有益的事例來譴責他們;而這就刺傷了他們。
12—332(190)467—173
要憐憫那些正在尋求之中的無神論者,因為他們豈不是十分不幸嗎?要痛斥那些炫耀宗教的人。
13—23(191)324—75
後一種人要嘲笑前一種人嗎?誰才應該受嘲笑呢?然而,前一種人並不嘲笑後一種人,而只是可憐他們。
337—760(192)298—79
要譴責米東的無動于衷,既然上帝將譴責他。
361—22(193?22—76
Quid eiethominibusquiminimacontemnunt,majoranoncredunt。﹝對于既看不起最渺小的事物而又不相信最偉大的事物的人,應該怎麼辦呢?﹞
335,8,16,336—11,15(194)89—77
……但願他們在攻擊宗教之前,至少也要懂得他們所攻擊的宗教是什麼吧。如果這種宗教自詡能夠清楚明白地看見上帝,並且能夠公開地、毫無隔膜地把握住它;那末要說我們在世界上看不見任何東西可以以這樣的證據來表明它,那就是在攻擊它了。可是,既然它恰好相反地乃是在說︰人是處于黑暗之中並且遠離著上帝,上帝把自己向他們的認識隱蔽了起來,而這甚至于就是聖書中上帝所加給自己的名稱Deusabsconditus﹝隱蔽的上帝。﹞——按語出以賽亞書》第45章、第15節。;並且最後,如果它還同等地努力確立這樣兩件事︰即,上帝在教會中確立了顯明可見的標志,使他自己能為那些真誠在尋求他的人所認識,而他又同時是那樣地在蒙蔽著他們,從而他只能被那些全心全意在尋求他的人所察覺;那末當他們在茫然無知之中公然宣稱是在追求真理的時候,他們叫喊著並沒有什麼東西能向他們顯示它的時候,既然他們所處的以及他們所用以反對教會的那種蒙昧狀態只不過是確定了它所肯定的一件事而且沒有觸及到那另一件事,並且遠未能摧毀它的學說反而是確定了它的學說,這時候他們又能得到什麼便宜呢?
為了攻擊它,他們就一定得大喊大叫他們已經盡了一切努力在到處尋求上帝了,甚至于是在教會準備要指點他們的地方,可是並沒有任何滿意的結果。假如他們是這樣在講話,那麼他們事實上就確實是在攻擊它的主張之一。但是我希望在這里指明,沒有一個有理智的人是可以這樣講話的;我甚至于敢說,還沒有一個人這樣做過。我們很知道,具有這種精神的人是以怎樣的方式在活動的。當他們花了幾小時的工夫閱讀了某卷聖書,當他們向某位牧師請教了有關信仰的真理的時候,他們就以為已經做出很大的努力在求學了。在這以後,他們就自詡已經在書籍里並在人們中間尋求過了,只是毫無成果。但事實上,我要向他們說我常常說過的話,那就是,這種粗疏無知是不能容忍的。這里所涉及的並不是某個陌生人的渺不足道的利害,因而可以使用這種方式;它所涉及的乃是我們自身以及我們所有的人。
靈魂不朽是一件與我們如此之重要攸關的事情,它所觸及于我們的又是如此之深遠;因此若是對于了解它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漠不關心的話,那就必定是冥頑不靈了。我們全部的行為和思想都要隨究竟有沒有永恆的福祉可希望這件事為轉移而采取如此之不同的途徑,以致于除非是根據應該成為我們的最終目標的那種觀點來調節我們的步伐,否則我們就不可能具有意義和判斷而邁出任何一步。
因而,我們首要的興趣和我們首要的義務,就是要向自己闡明為我們的全部行為所依據的這一主題。而這就正是何以我要在那些沒有被說服的人們中間劃出一種極大的區別的原因,我要區別那些竭盡全力在努力求知的人和那些對之毫不介意也不思想而生活下去的人。
我只能惋惜那些在這場懷疑中真誠在嘆息著的人,他們把它視為最終的不幸,並且不惜一切以求擺脫它;他們把這場尋求當作是他們最主要的而又最嚴肅的事業。
然而對于那些並不思想人生這一最終目的而度過自己一生的人們來說,他們僅僅由于不能在他們自己身上發見那種可以說服他們的光明,便不肯再到別的地方去尋求;他們不肯從根本上去考察這種意見是不是人們出于單純的輕信而加以接受的一種意見,抑或是盡管它們本身幽晦難明,然而卻具有非常之堅固的、不可動搖的基礎的一種意見;對于他們我是以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態度來考慮的。
對于涉及他們的本身、他們的永生、他們的一切的一件事,采取這種粗疏無知的態度,這使我惱怒更甚于使我憐憫;
它使我驚異,使我震訝,在我看來它就是惡魔。我這樣說,並不是出于一種精神信仰上的虔敬的熱誠。反之,我是說我們應該出于一種人世利益的原則與一種自愛的利益而具有這種感情︰關于這一點我們只消看一看最糊涂的人都看得到的東西。
並不需要有特別高明的靈魂就可以理解︰這里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真正而牢靠的心滿意足,我們全部的歡樂都不過是虛幻,我們的苦難是無窮無盡的,而且最後還有那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我們的死亡,它會確切無誤地在短短的若干年內就把我們置諸于不是永遠消災就是永遠不幸的那種可怕的必然之中。
沒有什麼比這更真實又比這更恐怖的事情了。縱使我們能做到象我們所願望的那樣英勇;然而在等待著世上最美妙的生命的歸宿便是如此。讓我們在這上面思索一下吧,然後讓我們說︰在這個生命中除了希望著另一個生命而外就再沒有任何別的美好,我們只是隨著我們之接近于幸福才幸福,而且正如對于那些對永生有著完全保證的人就不會再有不幸一樣,對于那些對永生沒有任何知識的人也就絕不會有幸福可言;這些不都是無容置疑的嗎?
因此,處于這種懷疑狀態確實就是一件大惡;可是當我們處于這種懷疑狀態的時候,至少進行尋求卻是一樁不可缺少的義務︰所以那種既有懷疑而又不去尋求的人,就十足地既是非常不幸而又是非常不義的了。假如他對這一點安然自得,公然以此自命,並且甚至引以為榮,假如成為他的快樂和他的虛榮的主題的就是這種狀態本身;那末我就沒什麼話好形容這樣一個肆無忌憚的生物了。
我們怎麼可能懷有這種感情呢?除了無從解脫的悲慘而外就不能期待別的,這里面又能有什麼快樂可言呢?眼看自己處于無法鑽透的蒙昧之中,又有什麼虛榮可言呢?如下的這種推理是怎麼可能發生在一個有理智的人的身上的呢?
“我不知道是誰把我安置到世界上來的,也不知道世界是什麼,我自己又是什麼?我對一切事物都處于一種可怕的愚昧無知之中。我不知道我的身體是什麼,我的感官是什麼,我的靈魂是什麼,以及甚至于我自己的那一部分是什麼——那一部分在思想著我所說的話,它對一切、也對它自身進行思考,而它對自身之不了解一點也不亞于對其他事物。我看到整個宇宙的可怖的空間包圍了我,我發見自己被附著在那個廣漠無垠的領域的一角,而我又不知道我何以被安置在這個地點而不是在另一點,也不知道何以使我得以生存的這一小點時間要把我固定在這一點上,而不是在先我而往的全部永恆與繼我而來的全部永恆中的另一點上。我看見的只是各個方面的無窮,它把我包圍得像個原子,又像個僅僅曇花一現就一去不返的影子。我所明了的全部,就是我很快地就會死亡,然而我所為最無知的又正是這種我所無法逃避的死亡本身。
“正像我不知道我從何而來,我同樣也不知道我往何處去;我僅僅知道在離開這個世界時,我就要永遠地或則是歸于烏有,或則是落到一位憤怒的上帝的手里,而並不知道這兩種狀況哪一種應該是我永恆的應分。這就是我的情形,它充滿了脆弱和不確定。由這一切,我就結論說,我因此就應該不再夢想去探求將會向我臨頭的事情而度過我一生全部的日子。也許我會在我的懷疑中找到某些啟明;但是我不肯費那種氣力,也不肯邁出一步去尋求它;然後,在滿懷鄙視地看待那些究心于此的人們的同時,我願意既不要預見也沒有恐懼地去踫踫這樣一件大事,並讓自己在對自己未來情況的永恆性無從確定的情形之下,懨懨地被引向死亡。”
誰會希望跟一個以這種方式講話的人作朋友呢?誰會從人群中間挑出他來,好向他傾談自己的事情呢?誰會在自己的苦痛之中求助于他呢?而且最後,我們又能派定他的一生有什麼用處呢?
事實上,有著這樣不理智的人作為敵人,才是宗教的光榮︰而他們的反對之對宗教的危害又是如此之微不足道,以致它們反而有助于奠定宗教的真理。因為基督教的信仰幾乎就僅僅在于確定這兩件大事,即人性的腐化和耶穌基督的贖罪。所以我認為︰如果他們不是以他們道德的聖潔而有助于顯示贖罪的真理,那末至少他們也是出色地在以如此之違反人性的感情而有助于顯示人性的腐化。
對于人,沒有什麼比他自己的狀態更為重要的了,沒有什麼比永恆更能使他驚心動魄的了;因而,如若有人對喪失自己的生存、對淪于永恆悲慘的危險竟漠不關心,那就根本不是自然的了。他們之為物和其他的一切事物都迥不相同︰他們甚至耽心著最細微的小事,他們預料著這些小事,他們感覺著這些小事;就是這個人,日日夜夜都在憤怒和絕望之中度過,惟恐喪失一個職位或在想像著對他的榮譽有什麼損害,而正是這同一個人明知自己臨死就會喪失一切,卻毫無不安、毫不動情。看到在同一顆心里而且就在同一個時間內,既對最微小的事情這樣敏感,而對最重大的事情又那樣麻木得出奇;這真是一件邪怪的事。這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玄妙,是一種超自然的遲鈍,它標志著,是一種全能的力量造成了這種情況。
人性必定是有著一種奇特的顛倒,才會以處于那種狀態為榮,居然會有任何一個人能處于那種狀態,看來是無法置信的。然而經驗卻使我看到了這種人的數量是如此之多,以致于假如我們不知道混在其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模仿別人而並不是真正那樣,這件事的本身就足以令人驚訝不止了。這些人都只是風聞別人說世上最時髦的事就在于這樣地行為偏激。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擺脫羈絆,他們在極力模仿。然而要使他們理解他們在這樣追求別人的尊重時,他們是怎樣地在欺騙自己,並不是難事。這決不是博得別人尊重的辦法,我甚至在世俗的人們中間也要這樣說,——只有他們能健全地判斷事物,懂得能以成功的唯一途徑就是使自己表現誠懇、忠實、有見識並且能夠為自己的朋友效勞而有用,因為人們天然所愛的只是對自己可能有用的東西。現在,我們听說有一個人擺脫了自己的羈絆,他不相信有一個上帝在監視他的行動,他自以為是自己行為的唯一主宰,並且他認為只對自己本人負責;那末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他是不是認為我們因此便感動得對他抱有充分的信仰,並且在一生中的每一次需要的關頭都可以指望著他的安慰、勸告和支持了呢?他們是不是自以為告訴了我們,而尤其是以一種傲慢自滿的聲調告訴了我們,他們只把我們的靈魂當作是一縷過眼煙雲,就會使我們高興了呢?難道這是一樁說來可樂的事嗎?恰好相反,它難道不是一樁說來可哀的事嗎?不是世界上最可哀的事了嗎?
假如他們認真地想過這些,他們就會看到這一點是如此之被人誤解、如此之違反情理、如此之有悖于正直、而又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如此之背離了他們所尋求的那種良好風範;
以致于他們與其說是能腐蝕,倒不如說是能糾正那些有著某種追隨他們的傾向的人們。事實上,你讓他們敘述一下他們的感情以及他們所以要懷疑宗教的理由;他們向你講的東西就都是那麼脆弱而又那麼鄙陋,以致他們倒會以相反的東西說服你的。這便是某個人有一天非常中肯地向他們所說的話了,他說︰“假如你們繼續這樣地談論下去,事實上你們就會使我皈依宗教了”。他是有道理的,因為誰不怕看見自己會陷進竟以這樣可鄙的人作為自己的同道的那種感情里去呢?
所以那些只是去故意造作這種感情的人,要想束縛自己的天然感情以迫使自己成為最狂傲不遜的人,就會是極其不幸的。如果他們的內心深處苦于不能有更多的光明,但願他們不要加以掩飾吧;這樣承認,一點也不可恥。可恥的只是根本就沒有光明。最足以譴責精神的極端脆弱的,莫過于不能認識一個沒有上帝的人是多麼地不幸了;最足以標志內心品性惡劣的,莫過于不肯希望永恆的許諾這一真理了;最懦怯的事,莫過于作反對上帝的勇士了。因此,但願他們把這類不虔敬留給那些生來就壞得足以能夠真正作惡的人們去吧;但願他們假如不能作基督徒的話,至少也要作誠實的人;
並且但願他們終于能認識只有兩種人才是可以稱為有理智的,即或者是那種因為認識上帝而全心全意在侍奉上帝的人,或者是那種因為他們不認識上帝而全心全意在尋求上帝的人。
但是,至于那些既不認識上帝又不尋求上帝而生活的人們,他們斷定他們自己是那麼地不值得自己關懷,以致于他們也不值得別人關懷;于是就一定得有為他們所鄙視的宗教的全部仁愛,才能不致于鄙視他們竟至把他們委之于他們的愚蠢。但是因為這種宗教總是在迫使我們去觀察他們;所以只要他們這一生中還能夠得到可以照耀他們的神恩,還能夠相信他們可以在不久的時間內就比我們更加充滿了信仰,而相反地我們卻可以陷入他們所處的那種盲目里去,我們就必須對他們做到假如我們是處于他們的地位,我們所願望他們會對我們做出的事,並且呼吁他們能憐憫他們自己,而且假如他們並沒有找到光明的話,至少也要邁出幾步以其求光明。但願他們能從他們那麼無益消磨掉的時光里抽出幾小時來听听這種教誨吧;無論他們對此懷有怎樣的反感,但他們或許終將有所邂逅的,至低限度他們也不會喪失多少東西。至于那些對此懷有完全的誠意並懷有真正要邂逅真理的願望的人,則我希望他們會得到滿足,他們會信服如此之神聖的一種宗教的證據的,我這里已經搜集了這些證據,並且其中我已經多少遵循著這種順序……。
334,107—12(195)325—78
在探討基督宗教的證明之前,我發見有必要先指明那些人的不義,——那些人在對于他們是如此重要而又與他們是那樣密切攸關的一樁事情上,竟然對追求真理無動于衷而生活下去。
在他們的全部謬誤之中,毫無疑義最足以斷定他們的愚蠢與盲目的就是這一點,而在這一點上卻又最容易被最初的常識觀點和自然的感情所混淆。
因為無可懷疑的是,這一生的時光只不過是一瞬間,而死亡狀態無論其性質如何,卻是永恆的;我們全部的行為與思想都要依照這種永恆的狀態而采取如此之不同的途徑,以致除非根據應該成為我們最終鵠的之點的那個真理來調節我們的途徑,否則我們就不可能有意義地、有判斷地前進一步。
最顯而易見的事莫過于此,所以假如人們按照理智的原則而不采取另一條道路的話,他們的行為便完全是沒有理智的。
因而就讓我們在這方面批判那些從不想到生命的這一終極目的而生活下去的人們吧,他們听任自己受自己的嗜好和歡樂的支配,既不加思索也毫無不安,竟仿佛他們只要轉移了自己的思想就可以消滅永恆似的,所以他們一心想念的就只是使自己在目前一瞬間能夠快樂。
然而,這種永恆性卻始終存在著;並且死——死是一定要打開永恆性的大門並且是時時刻刻都在威脅著他們的——
也就無可避免地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他們置諸于不是永恆消災、就是永恆不幸的那種可怖的必然性之中,而他們又不知道這兩種永恆性究竟哪一種才是在永遠地為他們準備著。
這是一種有著可怕後果的懷疑。他們有淪于永恆悲慘的危險;可是他們對于這一點竟仿佛是不值得去費力的樣子,他們不肯去考察這究竟是屬于那種人們過份輕信而草率接受的見解呢?還是屬于那種其本身雖則幽晦但卻有著異常之堅固的盡管是隱蔽的基礎的見解呢?所以他們也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真理還是謬誤,也不知道這類證明究竟是有力還是脆弱?這些就在他們的眼前;他們卻拒絕矚目,于是他們就在這種無知狀態里選定了淪于那種不幸狀態——如其屬實的話——所必須要做的一切,他們等待著死亡來做出有關的驗證,並且非常之自滿于這種狀態,他們公開承認而且居然炫耀這種狀態。我們能嚴肅地想到這件事的重要性,而不對如此之荒誕的一樁行為滿懷恐怖嗎?
安于這種無知狀態就是一件邪惡的事,因此就一定要把這一點向那些終生都在其中度過的人們提出來,好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愚蠢而驚惶失措,使他們感到它的荒誕和愚昧。因為當人們選擇在這種他們實際上所處的無知狀態之中生活下去而並不尋求啟明的時候,他們的推理就是這樣的。他們說︰“我不知道……。”
338—21(196)331—67
人們缺少心靈;他們不肯和心靈交朋友。
339—10(197)303—436
麻木不仁到了鄙視一切有興趣的事物的地步,而且變得麻木不仁到了使我們最感興趣的地步。
340—20(198)312—129
人們對小事的感覺敏銳和對大事的麻木不仁,這標志著一種奇怪的顛倒。
341—314(199)452—127
讓我們想像有一大群人披枷帶鎖,都被判了死刑,他們之中天天有一些人在其余人的眼前被處決,那些活下來的人就從他們同伴的境況里看到了自身的境況,他們充滿悲痛而又毫無希望地面面相覷,都在等待著輪到自己。這就是人類境況的縮影。
342—339(200)311—128
一個在牢獄里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被判決,並且只有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可以獲悉它了,但這一小時——假如他知道已經被判決的話——卻足以提出上訴;而他把這一小時並不用于探听是否已經作出判決而是用于玩牌,那就是違反自然的了。所以,人……等等,那就是超自然的了。這就是上帝手掌的份量。
因此,不僅僅是那些尋求著上帝的人的熱誠可以證明上帝,而且那些不尋求上帝的人的盲目也可以。
420—454(201)301—131
人們彼此之間的一切辯難都只是在互相反對他們自己,而不是在反對宗教。不信教者所說的一切……。
572(b)—322(202)96—130
﹝從那些看到自己沒有信仰而陷于悲傷的人的身上,我們看到了上帝並沒有照亮他們;然而其余的人,則我們看到了有一個上帝在使他們盲目。﹞
343—345(203)176—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