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快樂”,一句空洞的廢話
昨天是情人節,我完全忘記了,滿腦子都是那個被侮辱被傷害的女人。連生存都不能保障哪里還有什麼情人節?今年過情人節都有一種負罪感。
愛情究竟應該屬靈還是屬血性,這是困擾了我們幾千年的話題。
我始終認為愛情應該是屬靈的。愛情如果不和物質、世俗、名利發生關系,就最有可能成為完美無暇、震撼人心的故事。比如泰坦尼克號里的杰克和露絲,一個是性格倔強美麗聰慧的破落貴族,一個是追求藝術英俊瀟灑的窮光蛋,他們在豪華游輪上,無須為過去擔憂,也不必為今後煩惱,僅僅是發現與驚奇,愛慕與吸引,震撼與感動……
然而,如果這條船沒有沉,如果他們沒有任何阻擋地手拉手走下了船,還會有這驚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嗎?他們將面臨的是︰晚飯到哪里去吃,今夜睡到哪里去。
可見生活本身是愛情最大的對手,“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句話既淺顯又深刻,婚姻必須面對生活,這就必然和愛情發生難以調和的矛盾。愛情是屬靈的,而婚姻是屬物質的,屬性的不同決定著悲劇。
愛的神奇證明了它的屬靈性質,許多藝術家的靈感直接來自愛情。離開愛情很難想象貝多芬的交響樂會如此充滿激情;舒伯特的小夜曲就是幽會之後的作品;畢加索甚至可以因為更換情人而變化畫的風格,而每一次的愛情,都會給他的畫藝帶來一次明顯的升華;如果剔除愛情,我們還能找到多少世界名著名曲名畫?
可見屬靈的愛情給這個世界留下了豐富的精神食糧。而那些專注于低俗的性描寫的地攤文學不過是垃圾。
但我們又不能否認愛情是靈與肉共同的事情,正是由于靈與肉雙方的配合才使得愛得到了擴張和升華,上帝對愛情的定位也是靈與肉雙方面的。
可是拋開被性奴的鎖鏈女們,拋開那些一輩子根本不知道何為愛情的女人們談愛情是不是太奢侈了?那些人畜不分的垃圾們也需要性但從來不知愛為何物。
美國作家霍桑的名著《紅字》是寫一個牧師和一個有夫之婦的愛情故事,拍成了電影。整個故事是在同情和贊美中完成的,愛情被描繪得跌宕起伏感人至深,批判了中世紀對人性的壓抑和扭曲。但作者卻在結尾意味深長地交代,男女主人公不久便先後死去,“據說,是受到了上帝的懲罰”。
愛情是火,火是不能玩的,它能吞噬一切。錢鐘書老先生說過一句話︰“老頭子愛起來就像老房子著火,沒得救的。”這是肉身的罪性造成的,因為他沒有喝耶穌的水,所以總是渴。只有信了,才能擺脫“永遠不渴”。
信仰危機必然導致道德危機,道德危機又必然導致婚姻危機。
什麼是情人?二人成為一體才是;“一男一女一生一世一夫一妻”才是;理解、寬容、忍讓、承受、奉獻、犧牲才是。不理解這些,情人節快樂不過是一句空洞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