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初代的基督徒,一般而言,信主的过程当会比传统的基督徒更为崎岖,得经过家庭与自我内心极大的争战。我的父母以及周遭的亲人,几乎全是民间信仰的宗教人,父亲属「举香跟拜」的典型人物,母亲则是相当虔诚的佛**,若民间有何方灵验的神明,必定前往膜拜。
因此,母亲也就不喜子女再去信别的宗教,特别是外来的基督教。虽是如此,妹妹于就学期间,在同学的带领下,接触到基督教信仰,最后还成了基督徒。由于母亲受到台湾民间信仰的影响颇深,极为迷信,我若参加别人的丧事后,绝对不可马上去见她,因她说她是八字很轻的人,担心我会带来邪气附身。对此,我极为纳闷,也感到相当奇怪!即然有神明保佑,怎还会害怕邪灵附身?
晚年时期的母亲曾得了一场大病,可谓天天活在痛苦与恐惧之中,然可惜的是,她所膜拜的神明却帮不上忙。此时,已信主的妹妹,从台北打电话到台南,邀请一布道所的传道人,前来向母亲传褔音。经过一段时间的帮助,母亲终于明白,唯有倚靠上帝的大能,才能拯救她。母亲从信仰当中体会到,生活在「无奈」中的人,信主之后当会得着「盼望」。原本一向反对子女信主的她,竟然在得着福音后,鼓励儿子信主。我之所成为基督徒,正是在母亲信主之后,邀请台南市的一位城太太,从台南到高雄引领我,我才接触到福音而信主。
去年(公元2000年)9月25日,在报关行服务的弟弟,于码头点交货柜时,被一台装卸货柜的跨载机从身后撞倒,双腿被辗过二次,送到医院时,右腿严重骨折,左腿全遭辗碎,为挽救生命,只好立即进行左腿截肢手术。手术后初期,弟弟并不自觉其左腿已经截肢,误以为完好如初,直到他用手摸到了那剩下一半的大腿时,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大哭了一场。之后,随即陷入因丧失身体机能的恐惧阶段。
住院期间,本会胡牧师多次到医院关怀及祈祷,起初他心理相当不平衡,任何人来传褔音,只以应付的心态面对。直到盐埕教会的医院探访团,多次前去向他传褔音,又得着盐埕教会戴牧师勉励并向他说:「这是上帝要他重头生的机会」时,他才打开心门,并第一次流着眼泪向牧师说出感谢的话。
说起我这位弟弟,夫妇俩,从济公拜到佛祖,又拜了许多神明,且相当坚持他们的信仰,但奇妙的上帝真是奇妙,透过教会探访团不断的关怀与祈祷,心门终于被上帝所打开,而开始慢慢的接受褔音,且渐渐从『无奈』中,产生了勇气和喜乐之心,再也不怨天尤人、自暴自弃。有一天,他主动告诉我,他要读圣经、唱圣诗,因他相信腿伤有了上帝作为倚靠,将会得着『盼望』,必定会复原得很快。
去年9月,旅居美国的大哥,带领美东「南一中」及「台**律系」校友团回台参访,同时受邀到总统府晋见陈水扁总统。行程结束回美后,于今年(2001年)三月,突因不明病毒的感染而发烧住院,历经四位美国医师的会诊,仍无法查出病因,在群医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最后引发了肾衰竭而去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健康硬朗的人,在不明病毒的侵袭下,发烧住院只有二周的时间,就被夺去一条宝贵的生命,突来的噩耗,着实让我感到相当不解,为何在短短的半年中,我失去了一位哥哥,而弟弟又得截肢才能保住生命?这个变故对我和我的家庭而言,实在太大了!
今年于清明节到旗山祖坟扫墓时,叔父还曾以民间信仰的心态,怀疑这是否和祖坟的风水有关,才会使得郭家子孙频频出事。听到叔父的怀疑,我也一直想找出这个迷思,因此,我不断的祈祷并与上帝沟通,当然也查看圣经,请教胡牧师。经过圣经的记载,以及阅读牧师所提供的书籍后终于明白,人生在世必有苦难,诚如耶稣传福音时,对跟随他的人所说的话:「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圣了世界。」由此得知,并非基督徒就没有苦难,凡是人都将面对不同的苦难。
受尽魔鬼陷害,饱尝人间苦难的约伯,在他体会到苦难的意义后,有感而发的道出:「若没有苦难,会使人以为自己身强体建,更自认为已经攀登上灵性的最高峰,而不再追求」;又说:「义人受苦时,上帝可能隐藏,但并未遗忘,仍在暗中照顾并预备更美的褔气奖赏他」。端此,只要借着信仰的能力倚靠上帝,在祷告当中,必会发现上帝真的爱世所有的人,并不使人徒然受苦。
分享至此,不禁让我想起亲爱的好友李博文兄,昨天(7月14日)清晨,因病蒙主恩召,为着纪念他,希望这则卑微的见证,能让教会的全体会友明白:「当魔鬼来试炼时,定要坚强,因为不管那一种苦难,都是上帝又高又深,且又充满智能与试探的旨意」。
亲爱的兄姐,我们当坚定信心,将一切的苦难交托给主,祂必会引领我们胜过苦难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