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至佛教古國尋覓重生境
    大學期間,我被頒贈成績優異獎學金,遂決定用這筆錢到緬甸、印度和尼泊爾流浪,深一步體會佛教和印度教精神。

    時已學佛多年,亦打坐修禪四年半,在神秘經驗中見過鬼神,仙佛等靈界存有物,也曾悟諸法生滅無常相,及天地與我為一的創造性本體。

    讀新約尋索一條通向太初之路

    在動身流浪之前,因讀新約約翰福音,開始尋索一條通向太初之道的道路,接觸到基督教的核心,即是歷盡人間悲苦的有情真理——釘十字架的耶穌,以作道路通向終極。

    于一個靜夜,我仰首觀看星空,以最深的真誠,向上蒼開放己心,尋問宇宙終極為何?突然在那一刻證悟天地之善情,頓時體會永恆的生命及仁恕無盡的大愛臨在我心。

    稍後在一清晨,對初升旭日,向上主放下心中所有執著與苦毒,一剎間身心脫落,無我無法,自在自得,美善之愛充滿我心,知宇宙終極非寂非空,卻為無盡之思情,人可在其中得新生活。

    在證此重生境後,才踏上流浪中亞的途程,希望在異地之碧落穹蒼之下,全面反省和探索真理為何?是佛法所言之緣起性空,易經所言之生生易道,還是基督所言的宇宙恩情?遂掮起背囊,飛往遠方神秘古國。

    終極是上帝還是空?

    重生境界是一種與上帝的相遇,而發現宇宙之終極不僅是「于穆不已」的天道創造力,且是天地深沉的仁愛親情,如但丁神曲終場所言︰「是愛也,動天地而移群星。」

    宇宙真相,究是因緣和合,生滅聚散之業力,抑是由仁愛親情所開展的感通性情呢?抑或前者為後者所創造之事物虛空性呢?抱著這心,背起行囊,踏上流浪印度尼泊爾之途程。

    流浪第一站,是古國緬甸,原來此佛教古國已由獨裁者統治多年,推行社會主義,與外國毫無交往,也無任何現代化發展,滿街滿巷都是穿傳統式尼龍裙及膠拖鞋之男女,公共汽車為香港五十年代老舊款式一樣。

    由于無現代化,街道上長滿青草,到處綠樹扶疏,大城內烏鴉滿天,牛羊奔馳,穿插在千年古塔佛像之間,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緬甸佛教屬南傳小乘系統,少了大乘普渡眾生的慈悲,但也減省了其滿天神佛菩薩的繁雜性,膜拜對象仍以釋迦牟尼為本。

    仰光的大金塔,建于唐武則天年代,進廟時連鞋和襪都要脫掉,以示尊敬,古舊巨塔邊,仍有不少小塔包圍,四面又有巨大佛像,我走到一大佛前,恭敬盤膝跌坐、默思,進入靈界體悟終極是上帝還是空?

    世界、空和宇宙力不外是其創造而己

    暮色深沉,我在緬甸金廟大佛像前,盤膝**,漸入甚深禪定,我要在終極界中,探悟宇宙最後之道,是上帝抑是空?我曾體悟萬法皆空,也遇見過上帝親情,如今我要徹底了結,何者為終極,這是生命最莊嚴的探尋。

    入廟人群很多,我坐在雲石地板上,慢慢渾忘周圍人潮,進入一種定境,身心靈明,四面世間現象消失。

    一個奇特境象出現,我發覺自己坐在大佛手上,此佛之大,無法形容,我變成很渺小的微塵,就在佛身之前,佛身,是真空如來世界。

    但境象似鏡頭拉開,我見此佛變成一渺小微塵,坐在一巨碩無朋的梵天手中,梵天是印度教的終極主神,是宇宙大我,是宇宙能力的世界,原來空只是宇宙力的一個表現而已。

    境象再拉開,梵天亦變成渺小微塵,化在無邊無際的上帝之中,其實上帝是靈,無形象,是超越一切的無限親情和仁愛,只有心靈誠買才能接近,那是一感通的性情,世界、空和宇宙力不外是其創造而已。

    我再次遇到終極的真實臨在,如電貫全身,心靈立刻知道,是耶穌基督,對了,是!

    但再沒有激情淚水,卻是冷寂清明,終極真理向我揭示了自己,從空到力,再到永恆親情,上帝是最後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