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和華看中了亞伯和他的供物,只是看不中該隱和他的供物;該隱就大大的發怒,變了臉色。耶和華對該隱說︰「你為什麼發怒呢?你為什麼變了臉色呢?你若行得好,豈不蒙悅納,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門前;它必戀慕你,你卻要制伏它。』該隱與他兄弟亞伯說話,二人正在田間;該隱起來打他兄弟亞伯,把他殺了。……耶和華對該隱說︰『……你作了什麼事呢?你兄弟的血,有聲音從地里向我哀告。……現在你必從這地受咒詛。你種地,地不再給你動力;你必流離飄蕩在地上。』該隱對耶和華說︰『我的刑罰太重,過于我所能當的。你如今趕逐我離開這地,以致不見你面;我必流離飄蕩在地上,凡遇見我的必殺我。』……」
(創四1-15)
「耶穌回答說︰『你們要謹慎,免得有人迷惑你們。……你們也要听見打仗和打仗的風聲,總不要驚慌;因為這些事是必須有的,只是末期還沒有到。民要攻打民,國要攻打國;多處必有饑荒、地震。這都是災難的起頭。那時,人要把你們陷在患難里,也要殺害你們;你們又要為我的名,被萬民恨惡。那時,必有許多人跌倒,也要彼此陷害,彼此恨惡;且有好些假先知起來,迷惑多人。只因不法的事增多,許多人的愛心才漸漸冷淡了。,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這天國的福音要傳遍天下,對萬民作見證,然使末期才來到。你們看見先知但以理所說的那行毀壞可憎的站在聖地。……』」
(太二四4-15)
「人不拘用什麼法子,你們總不要被他誘惑;因為那日子以前,必有離道反教的事,並有那大罪人,就是沉淪之子,顯露出來。他是抵擋主,高抬自己,超過一切稱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的,甚至坐在上帝的殿里,自稱是上帝。……因為那不法的隱意已經發動,只是現在有一個攔阻的,等到那攔阻的被除去,那時這不法的人必顯露出來,主耶穌要用口中的氣滅絕他,用降臨的榮光廢掉他。這不法的人來,是照撒但的運動,行各樣的異能、神跡,和一切虛假的奇事,並且在那沉淪的人身上行各樣出于不義的詭詐;因他們不領受愛真理的心,使他們得救。故此,上帝就給他們一個生發錯誤的心,叫他們信從虛謊,使一切不信真理,倒喜愛不義的人,都被定罪。」(帖後二3-12)
「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已經勝了世界。「我己將你的道賜給他們;世界又恨他們,因為他們不屬世界,正如我不屬世界一樣。我不求你叫他們離開世界,只求你保守他們脫離那惡者。」「我的國不屬這世界;我的國若屬這世界,我的臣僕必要爭戰,使我不至于被交給猶太人。」
(約一六33,一七14一15,一八36)
「凡從上帝生的,就勝過世界;使我們勝了世界的,就是我們的信心。勝過世界的是誰呢?不是那信耶穌是上帝兒子的嗎?」
(約壹4-5)
壹社會禍亂的厲階
世界人類,正遭遇到一個空前動亂的時代;近年以來,憂時之士,鑒于世運之艱屯,國難之慘重,時時發出「反省」的呼聲,認為這應是人類的大反省大警覺的時代。惟是,反省警覺,首貴探本窮源,從人類病態之根本,揭發社會禍亂之厲階,方能獲得救治的要道。
以賽亞先知得到神的默示,大聲疾呼︰「天哪!要听。地阿!側耳而听。因為耶和華說︰『我養育兒女,將他們養大,他們竟悖逆我。牛認識主人,驢認識主人的槽,以色列卻不認識,我的民卻不留意。」嗨!犯罪的國民,擔著罪孽的百姓,行惡的種類,敗壞的兒女。他們離棄耶和華,藐視以色列的聖者,與他生疏,往後退步。你們為什麼屢次悖逆,還要受責打嗎?你們已經滿頭疼痛,全心發昏。從腳掌到頭頂,沒有一處完全的,盡是傷口,青腫,與新打的傷痕,都沒有收口,沒有纏裹,也沒有用膏滋潤。你們的地土已經荒涼,你們的城邑被火焚毀,你們的田地,在你們眼前為外邦人所侵吞,既被外邦人傾覆,就成為荒涼。僅存錫安城好像葡萄園的草棚,瓜田的茅屋,被圍困的城邑。若不是萬軍之耶和華給我們稍留餘種,我們早已像所多瑪,蛾摩拉的樣子了。」(賽一2一9)這雖是特指以色列人而言,卻正可當後世的鑒戒,亦正就是現在人類社會災禍苦難一幅逼真的寫照;而尤其值得在陷入水深火熱中的世人,痛定思痛,深深反省,「為罪、為義、為審判,自己責備自己」(約一六8-11)!
聖經(上帝的話)告訴我們,人類的痛苦,乃始自元祖的犯罪墮落,悖逆上帝。而人類禍福之機,實乃決于其對上帝的態度。上帝說︰「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詩一一一10;箴九10)。但是照魔鬼的哲學,卻以為不信上帝,是智慧的開端;所以它輕輕的用「不一定死」一句話,動搖世人對上帝的信心,從而唆使夏娃不要遵從上帝的吩咐,慫恿她摘食禁果,認為這樣「便如上帝」,會和上帝一樣聰明(創三1-6)。殊不知這一個偏差,乃真是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卻惹起了滔天大禍,種下了人類災難痛苦的禍根。其一是死臨眾生。死並不是「生物的普遍現象」,而乃是「罪的工價」,乃是從罪而來,因為始祖犯罪,罪惡「入了世界」,「死就臨到眾人」(羅六23,五12)。人類「歸于塵土」,乃是受神咒詛的結果(創三19)。其二是人生痛苦。人類原在伊甸樂園,本無痛苦。只以悖逆上帝,婦女懷胎生產,要「多受苦楚」;男必「終身勞苦」,「流汗滿面才得糊口」。其三是地「受咒詛」,荊棘遍地。這又象征塵世的艱苦,世道的崎嶇。其四乃是趕出伊甸,失去樂園,並且還有「四面轉動發火焰的劍,要把守生命樹的道路」,這乃是象征刀兵,整個人類社會便失去了和平(創三16一24)。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始祖犯罪以後,生的兒子該隱,遂成了「毒蛇的種類」(太三7),作了第一個殺人的凶手。而且還是殺了自己的同胞兄弟,真所謂竟箕相煎,同室操戈,十足表現出人類殘酷仇恨的根性。這一次凶殺,一方面具體證明了人性之邪惡,而非良善;且又發生了三個嚴重的後果。其一是「流離飄蕩」。這樣,加爾文(JohnCalvin)詮釋,乃是指恐懼不安,無處安身,不遑寧處之意。上帝說︰「惡人心不得平安。」(賽四八22,五七21)世界人類動亂不安,正乃是人類犯罪作惡的結果。其二是不見神面。這乃指人類離開上帝,失去神佑,罪惡在神人之間,築起了中間隔斷的牆,無由相通(弗二12一14)。其三是滿心疑懼,以為「凡遇見我的必殺我」!于此猜忌仇恨,鉤心斗角,冤冤相報,人人自危;社會國家,永無康寧(創四1-14)。人類遭此厄運,不但不知悔悟,乃反自高自義;妄想造塔通天,傳揚己名;「頂天立地」,自立「人極」;否認上帝,自比神明,擅登上帝的寶座。這一件事,發生的嚴重後果,其一,是「變亂口音」。人類本屬同根,上帝「從一本造出萬族」(徒一七26),天下人的口音語言,原都一樣(創一一1),現代語文學家也都承認,那時乃真所謂「書同文,行同倫」,協和同心,相愛無間;但因人類狂傲悖逆,上帝便「下去,在那里變亂他們的口音,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創一一7)夫「言為心聲」,言語的不通,口音的變亂,當為人類不能同心之征。人類之所以同床異夢,貌合神離,明爭暗斗,此實厲階。其二,乃為「分散在全地上」(創一一8一9)。這次分散,乃和創世記第十章所記的挪亞後裔的分邦而居,意義不同。據加爾文詮釋,「這乃是上帝對世人悖逆而發之憤怒,使其潰散紛亂(ViolentRout),失去團結」。從此人類便不能協力同心,和平統一;戰亂相尋,其因在此。
從上帝的啟示,聖經的記載,以及客觀的史實,我們可以看到人類社會苦難禍亂的厲階,乃是在人類藐視上帝的誡命;隨從魔鬼的哲學,悖逆上帝,遠離上帝;而且還造塔巴別,企圖通天,由于這種「自高之事」,「攔阻人認識上帝」(林後一○5),人類便高舉自己,目中無神;「隨從今世的風俗,順服空中掌權者的首領」,成為「悖逆之子」、「可怒之子」(弗二2一3)。因此,「神的震怒常在他身上」(約三36)。質言之,社會的禍亂和人類一切的病態,其基本問題,乃是在人與神的關系,而非僅在人與人的關系。易言之,人類與神為敵,始為其因;而人與人為敵,僅為其果。自來憂心世道,有志治平之士,困心衡慮,救偏補弊,僅僅在表面上注意人與人的問題,調整人與人的關系;僅求人與人和好,而忽于神與人和好;僅教世人「仁民」「愛物」,而獨不肯「敬畏天父」,「盡心、盡性、盡意、盡力愛我們的上帝」;實為舍本逐末。語雲︰「本立而道生」;今本既不立,道自無根。是又何怪現在世界災難,空前慘烈;不但「民要攻打民,國要攻打國」(太二四7);而且「弟兄要把兄弟,父母要把兒子,送到死地,兒女要與父母為敵,害死他們」(太一○21)。不僅和平大同的理想,渺不可期;而一切政治革新,社會改進,乃至所謂「道德重振」,種種頭痛醫頭的辦法,亦只揚湯止沸,結果反而變本加厲,治絲益紊。現在人心陷溺,情況空前,據美國聯邦情報局調查平均每一分鐘,有五樁重大罪案發生。各人「專顧自己,貪愛錢財……違背父母、忘恩負義、心不聖潔、無親情、不解怨、好說讒言、不能自約、性情凶暴、不愛良善、賣主賣友、任意妄為、自高自大、愛宴樂、不愛上帝」,而「『那行毀壞可憎的』站在聖地」,自稱是上帝,人類「離道反教」,可謂幾臻于極(提後三2一5;帖後二3一4;太二四12一15)!第一次大戰以後,世界尚有若干年喘息的機會,而第二次大戰以後,則舉世鼎沸,人心惶惶,曾無寧日;真是到處都有「打仗和打仗的風聲」(太二四6)。這個五光十色的世界,人類艱難創造的文明,隨時可能在幾分鐘之內完全毀滅(彼後三10一13)。是誠末世將臨之危機,救主再來的征兆;宜為舉世人類痛切反省,真誠悔改,皈依救主,尋找上帝的最後關頭!
貳社會改進的徒勞
我們並不否認古往今來,各國志士仁人改進社會的企圖與努力。他們悲天憫人,困心衡慮,千方百計,救偏補弊、欲挽既倒之狂瀾,救人類于浩劫;要「為天地立性,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惟其志雖屬可嘉,其效卻大可疑。茲分教育、文化、倫理、道德、經濟、政治各方面,加以分別的檢討。
一、為致力于教育的發展,以及科學文化的進步
社會學權威甦魯根氏(Dr.P.A.Sorokin)認為這乃重蹈始祖吃分別善惡樹果子的覆轍,其結果勢將摧殘人類自己的生命。簫伯納氏(BernardShaw)一生崇拜科學,結果也痛切懺悔,坦白承認他所迷信的科學,現已宣告破產。他說科學本想建立一個理想社會——千禧年國,但現卻在導演人類自殺的悲劇。氏本反對宗教,妄想消滅千千萬萬宗教信徒的信心,孰意現在他回身看到無神主義者的大悲劇,也不得不廢然而返,放棄他對科學的信心。是可證教育文化的推進,並不能建立理想的社會。
二、為致力于倫理道德的重整
此派的失敗,乃在未務其本,致道德失其至聖至善的基準,尤無推動實踐的動力。例如德國哲學家康德,本末倒置,誤以道德為宗教的基礎,從而以道德取代宗教的地位;結果,道德卒成無根之木,無源之水。誠以聖潔公義,乃為上帝的屬性;道德的律法,應以上帝為其至高的立法者。且「肉體之中,沒有良善;因為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肉體里面犯罪的律,常和上帝的律,交戰反抗。雖想「諸惡莫作」(佛家語),結果反倒去作,雖想「眾善奉行」(佛家語),卻是力不從心(羅七14一18);終究不能達成「知行合一」,「天人合德」(儒家語)的境界。藉曰人能存心養性,修身明德,惟世人之義,終非至聖至善,在神面前,「都像污穢的衣服」(賽**6);絕難「脫離世上從情欲來的敗壞」,合于上帝公義的標準,配作天國的子民(彼前一2;彼後一4;太五20)。是可證道德重整,亦不能建立理想的社會。
三、為致力于社會經濟制度的改造,國計民生的改善
此派認為「衣食足,知榮辱;倉凜實,知禮節。」以民生之康樂,衣食之均足,乃社會生活和諧之基因。殊不知「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太四4)。物質生活的進步,不能解決人類精神道德的問題。據專家統計,自紀元前五○○年至一九二五年間,戰爭之發生,乃在物阜民富之國家;而自一八○○至一九一四年,歐洲社會經濟改善進步,遠勝往昔;其國民之生活程度,且提高百分之二至五,而卻發生人類歷史上空前慘烈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現在二十世紀,科工之進步,人類物質生活水準之提高,允稱空前,史無前例;惟革命**,此起彼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興,世界人類,反無寧日;而盜竊、自殺、神經失常、精神痛苦,情況嚴重,更為空前。最可注意者,歐美物質文明為最進步,而自殺率反較落後國家為特高;美國平均每二分半鐘有一人企圖自殺。日本國民經濟在亞洲為最繁榮,而其自殺率亦為最高!是可證經濟改進,亦不能建立理想的社會。
四、為致力于政治的改革
自法國盧梭倡「民約論」,民主自由,幾成天經地義。惟是︰「人民權力,苟無限制,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人類行施其權力,不可漫無限制。只有上帝方是無所不能,因為只有他的智慧公義,才能和其權能,互相平沖。」準斯而論,民主自由,如果脫離上帝,乃是非常危險的,並非國家之福。因為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上帝的榮耀;如再予以極端的自由,勢同與虎添翼,任其放縱私欲!例如現在美國人民,離棄聖道,放任自由,人心陷溺,學風窳敗,少年犯罪,情勢嚴重,即其明征。且稽諸往史,各國政制,無論其為君主,抑為民主,僅為五十步與百步之差,根本無關宏詣。查上述紀元前五○○至一九二五年間,戰禍頻繁,其在民主國家和君主國家,初無軒輊。在比較民主的國家,如希臘、如英、如荷,平均每五•四年,七•九年,八•一年,十二•一年,有一次戰亂。而在君主國,如羅馬、如拜佔廷、如德奧、如俄國、如西班牙,則平均每七•五年,六•一年,五•九年,五•八年有一次戰亂,可見任何政制,都不能安邦定國,臻于洽平。是又可證政治改革,也終不能建立理想的社會。
因此,社會學家甦魯根氏(P.A.Sorokin)認為人類今日之危機,其癥結乃在感官文化之解體;乃在科學、哲學、倫理、宗教……彼此無謂的沖突。甦氏認為任何人為的制度,都沒有絕對的價值,只有超越向上,求神的國和他的義;先求榮耀上帝,人類一切沖突,才能歸于冰釋。因此他強調理想社會的建設,不能枝枝節節,僅從政治、經濟、教育、文化各方面作俘表的粉飾,而當從根本上求
價值觀念的更張、純化與提高,以精神代替物欲,以上帝代替物質;這才是使神
人和好,使國家社會和平康樂之基本要道。他又以史實證明,一切戰爭,從未止制戰爭;而一切革命改造運動,也從未實現理想的社會。人類一切改造社會之企圖,結果只是心勞日拙。因此甦氏主張,唯一有效的消弭人類社會災禍之道,厥為求一切宗教、道德、科學、哲學價值之合于至道。易言之,一切都應以天國崇高的道德價值為基準為指標;否則一切政治社會的更張與革命,非僅無益,且反有害,適足為魔鬼利用,成為人類毀滅的厲階。甦氏並指出這個唯一有效的消弭社會禍亂之道,二千年前主耶穌早已曉諭,便是︰要「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太六33)。人類如果離棄了天國的道理,則人類命運,只見災禍危機,相逼而來;痛苦煩惱,永難自拔。綜氏所論,近代社會的根本病癥,乃在低級的感官文化之發展,脫離了天國的理想;挽救之道,唯在求一切文化道德的價值與天國的大道相合一。甦氏之說,如用我國的成語來表達,可說是一種「天人合一」論。他的道德,自比一般世俗學者為高明,因此輒被他們所譏嘲,吾人對于這一位學者的苦心,自深表同情,今春作者面晤甦氏,亦相與談及斯義。惟尤有進者,倘甦氏于天國的奧秘,福音的真理,能作更親切的闡揚,他的「天人合一」論,庶不致有我國儒家和一般「自救論」(Auto一Soterism)學者的缺陷。
參宗教救治的虛幻
史家湯恩倍氏(ArnoldTovnbee)本其研究人類六千年史實的結論,認為一切人為的救世法,一切刀劍救世主,運用「時間機器」的復古或革新的救世主,乃至聖哲君王的救世主,均歸失敗。秦皇、漢武、亞歷山大、成吉思汗、拿破侖、希特勒,均為刀劍救世主失敗之先例。而復古革命,**現狀,勢必訴諸武力,則仍復蹈刀劍救世主的覆轍。即聖哲君王,亦非完人。蓋哲學思想,初非真理;人類智慧,難免無失;入主出奴,今是昨非,終難止于至善。故氏以為人類歷史的重心,非軍事、政治、非科學技術、非經濟物質,而乃在宗教。人類之盼望,乃在宗教之復興;且預言人類宗教大復興時期,即將來臨。湯氏此論,較諸世俗學者,可謂空谷足音,不同凡響。惜其于基督的位格無正確的認識,以是昧于基督聖道獨一至尊之特性,從而妄想揚棄基督教之基要信仰;主張取長補短,與東方異教合流會通。質言之,湯氏以為道乃並行而不悖,他所謂人類盼望所寄之宗教大復興,乃為諸教之合一。此種思想,似是而非,最足惑世,不能不辨。蓋真正宗教,非人間的遺傳,世上的小學(西二8),而乃為上帝特殊的啟示,完全的救法,絕對不容人力,加以揚棄增損也(參看啟二二18一19)。此義須待專書,暫難詳論;茲僅就儒釋道三教之缺陷,略述一二。
我國儒家哲學,頗有一套崇高的理想;要想建立一個「止于至善」的,「書同文,行同倫」的烏托邦。他們相信,人類社會,可逐漸進步,從「據亂世」到「升平世」,從「小康」到「大同」。他們以誠意、正心、修身為起點;認為只要盡其在我,完成自我,己立立人,己達達人;便能由身修而家齊,家齊而國治,國治而天下平。所謂登高自卑,行遠自邇;這乃是一種平易可行,「極高明而道中庸」的道理。他們這種想法,乃是建立在「人性本善」之假設上面。孟子說︰「口之于味也,有同嗜焉;耳之于聲也,有同明焉;目之于色也,有同善焉。至于心,獨無所同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理也,義也。聖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故義理之悅我心,猶芻豢之悅我口。」又曰︰「人性之善,猶水之就下,人無不善,水無有不下。」又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連之掌上。」孔子也說︰「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儒家這一套人生哲學,和政治哲學,兩千多年來,士大夫都奉為圭臬。他們深信人性乃天然趨善,只要存心養性,明德修身,便不難止于至善,完成治平之業,實現大同理想。殊不知人類從始祖犯罪以後;「人心唯危,道心唯微」;「肉體之中,沒有良善」。「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羅七18)誠如他們自己說︰「小人閉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搶其不善,而著其善。」(《大學》)「此言小人陰為不善,而陽欲掩之,並非不知善之當為,與惡之當去也。但不能實用其力,以至此耳。」(《朱子》注)此實他們自承人之為善,毫無能力;而又證明孟子「義理之悅我心,猶芻蒙之悅我口」,「人性之善,猶水之就下」之說,並不符合事實。故荀子便一反孟子之說,認為人類所以需要禮教倫常,嚴刑峻法,正足以證明人性非善而實邪惡。而數千年來,中國儒家所向往的「知行合一」、「天人合德」的境界,始終成為紙上的空談,空中的樓閣;即儒家學者,亦不得不嘆為「聖人的悲劇」。是足見儒家之說,實僅一種虛驕的幻想,殊不足謀人類社會的救治。此則老子早已對孔子面加指責矣。
佛家認為宇宙萬象,不外是「情器世間」種種精神現象與物質現象交織相感的因果作用,其本性乃是一個真如法界。他們相信︰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梁靜寂;宇宙萬象,既虛幻無常;人類生活,亦僅為宇宙幻想之一種;而我之為我,則更是一種幻覺。因此,他們認為人心乃有二門,一真一妄,真心虛靜,悉具佛性;妄心邪惡,較諸毒蛇猛獸,尤為可怕。而有情眾生,無明不滅;由于先天的孽緣,後天的障蔽,迷于妄心,不識真我,以是不離生死煩惱的痛苦。照他們的分析,三界因果,包括十二因緣︰過去二因,為「無明」與「行」;現在五果,為「識」、「名色」、「六入」、「觸」、「受」;現在三因是為「愛」、「取」、「有」;未來二果,為「生」與「老死」。過去二因,與現在三因,共計五支,合為「集諦」;現在五果,與未來二果,共計七支;開為「苦諦」。觀因緣智,即為「道諦」。十二支滅,即為「滅諦」。「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名色」,「名色」緣「六入」,「六入」緣「觸」,「觸」緣「受」,「受」緣「愛」;「愛」緣「取」,「取」緣「有」;「有」緣「生」,「生」緣「老死」,憂悲苦惱,是為順生死流,十二緣河滿。但「無明」滅則「行」滅,「行」滅則「識」滅,「識」滅則「名色」滅,「名色」滅則「六入」滅;「六入」滅則「觸」滅;「觸」滅則「受」滅,「受」滅則「愛」滅,「愛」滅則「取」滅;「取」滅則「有」滅,「有」滅則「生」滅;「生」滅則「老死」憂悲苦惱滅,是為逆生死流,十二緣河傾。所以他們以為解救之道,務在明心見性,轉迷開悟,破我執,滅無明,除情欲,造淨業;成正等覺,證大涅梁。但佛家既視人生意義,僅為老死憂悲苦惱,為求「滅死」離苦,從而「滅生」「息命」;這乃是「因噎廢食」,「飲鳩止渴」,何啻一種靈魂的自殺;這與基督教「出死入生」的「永生」之道,誠有天壤之別。復次佛家把人類社會,視作情器世間各種現象交感之因果作用,而寄其希望于一種空幻的所謂「真如法界」;使一般佛徒,沉溺于一種麻醉的催眠狀態,乃自以為「成正等覺」,而不求神的國度降臨,神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這種空苦哲學,實足使人類漠視其社會責任,從而趨于悲觀與厭世。一般佛徒,雖設詞巧辯,否認悲觀,大言救世。但事實勝于雄辯,證諸一般佛教國家人民精神之頹喪,社會文化之落後,即可見其流毒之深重。此則我國儒家學者韓愈,早經痛加詞闢。略謂佛教來華以後亂亡相繼,祀佛求福,乃反得禍!(見韓愈《諫迎佛骨表》)
道家認為人類社會的罪惡,乃是由于人之造作虛偽;故禮法刑政,仁義道德,無非表示人之「大偽」(《道德經》十八章),而社會國家治平之道,消極方面,端在「絕聖棄智」、「絕仁棄義」(同上九章);積極方面,端在「致虛極,守靜篤,歸根復命,而守常道」(同上十六章)。他們認為人類無法自救,治平之道,非賴人力;所以主張︰「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為無為,則無不治。」(同上第三章)這樣人類社會,自能恢復真樸祥和的境界。老子的思想,就其「絕聖棄智」,反對人類自負自義的一點來說,自較庸俗的人文主義者遠為高明;可惜他們所講的「道」,既是一種玄妙而不可言說的觀念,因此他們達生復命的道理,遂流為一種委天任運的放浪主義和玩世不恭不負責任的生活態度,使人類社會失去了積極推動的力量。吾人固不否認他們歸真返樸,無為而治的哲學,有其崇高的意境;可惜這一個崇高的境界,卻僅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水底撈月」的空想。誠以人類自始祖犯罪以後,已被神逐出「樂園」,伊甸東邊,「有四面轉動發火焰的劍,要把守生命樹的道路」,實已「回天乏術」,「歸真」無門,「返僕」沒由,只有循救主耶穌基督用他為我們所流的寶血所開的一條「又新又活的路」(來一○20;並參太二七51;弗二12一16),才能「歸根復命」,朝見聖父。此中至理,不僅道家未曾窺測;一切凡俗的教主,亦俱未了悟,容當于拙著《總體辯道學》(卷參)一書,再加論列。
肆人類社會的救主
以賽亞書第一章固然給我們看到人類社會災禍苦難的慘象;然而在全書結束的時候,卻又給我們一個極大的盼望。他說︰「看哪!我造新天新地。從前的事不再被記念,也不再追想。你們當因我所造的永遠歡喜快樂,因我造耶路撒冷為人所喜,造其中的居民為人所樂。我必因耶路撒冷歡喜,因我的百姓快樂。其中必不再听見哭泣的聲音和哀號的聲音。其中必沒有數日夭亡的嬰孩,也沒有壽數不滿的老者;因為百歲死的仍算孩童,有百歲死的罪人算被咒詛。他們要建造房屋,自己居住;栽種葡萄園,吃其中的果子。……我選民親手勞碌得來的,必長久享用;……因為都是蒙耶和華賜福的後裔,他們的子孫也是如此。他們尚未求告,我就應允;正說話的時候,我就垂听。豺狼必與羊羔同食,獅子必吃草與牛一樣;塵土必作蛇的食物。在我聖山的遍處,這一切都不傷人不害物。這是耶和華說的。」「我所要造的新天新地,怎樣在我面前長存,你們的後裔和你們的名字,也必照樣長存。」(賽六五17一25,六六22)以賽亞又指示我們,人類所以有這榮耀的盼望,其根由乃是「因有一嬰孩為我們而生,有一子賜給我們,政權必擔在他的肩頭上。他名稱為奇妙、策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他的政權與平安必加增無窮。他必在大街的寶座上,治理他的國,以公平公義使國堅定穩固,從今直到永遠。」(賽九6一7)
主耶穌基督的降生,乃是人類社會歷史上一件極重無比的驚天動地的大事。照加爾文的詮釋,這一位「和平之君」,乃是人類福樂之源。照希伯來原文,此「和平」二字,乃有亨通昌隆之意,乃為人間一種至高無上的福樂,便是一種所謂「極樂」的境界。所以,人間的福樂,只有從主耶穌基督而來。他乃是「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他的政權與平安必加增無窮。他必在大衛的寶座上,治理他的國,以公平公義使國堅定穩固,從今直到永遠。」當他降生之時,天軍天使贊美歌頌說︰「在至高之處榮耀歸與上帝!在地上平安歸與他所喜悅的人!」(路二14)他乃是萬福之根源,活水的源泉(約四14)。世界人類,順之者昌,得到福樂之源;逆之者亡,自絕生命之根。現在世界人類,所以災禍頻存,苦難相乘,便是因為人類拒絕救主,自絕福音,自塞恩源之惡果!
這不是「烏托邦」的理想,更不是宗教的偏見,而乃是救主奇妙的作為;而且許多乃是已經確實應驗的事工。語雲︰「實至名歸」,傳道人只作事實的宣告,非作私意的爭辯。救主在世之時,曾明白宣稱,一則曰︰「我留下平安給你們;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我所賜的,不像世人所賜的;你們心里不要憂愁,也不要膽怯。」(約一四27)再則曰︰「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已經勝了世界。」(約一六33)關于救主奇妙的作為,在整卷以賽亞書里面,神已明白啟示,舉要言之︰
一、消弭戰爭
「他必在列國中施行審判,為許多國民斷定是非。他們要將刀打成犁頭,把槍打成鐮刀。這國不舉刀攻擊那國,他們也不再學習戰事。」(二4)「毀滅的事止息了,欺壓人的從國中除滅了。必有寶座因慈愛堅立,必有一位誠誠實實坐在其上,在大衛帳幕中施行審判,尋求公平,速行公義。」(一六4-5)
二、吞滅死亡
「他已經吞滅死亡直到永遠。主耶和華必擦去各人臉上的眼淚,又除掉普天下他百姓的羞辱」(二五8)。「死人要復活,尸首要興起。睡在塵埃的啊,要醒起歌唱,因你的甘露好像菜蔬上的甘露,地也要交出死人來。」(二六19;並參看路二四章;約二○章;林前一五章)
三、教會勝利
「那時瞎子的眼必睜開,聾子的耳必開通。……在曠野必有水發出,在沙漠必有河涌流。發光的沙要變為水池,干渴之地要變為泉源,……在那里必有一條大道,稱為聖路;污穢人不得經過,必專為贖民行走,……在那里必沒有獅子,猛獸也不登這路……只有贖民在那里行走。並且耶和華救贖的民必歸回,歌唱來到錫安,永樂必歸到他們的頭上,……」(三五章;並參太一一2一6)
四、公義長存
「我必堅定我的公理為萬民之光。我的公義臨近,我的救恩發出,我的膀臂要審判萬民;……你們要向天舉目,觀看下地;因為天必像煙雲消散,地必如衣服漸漸舊了,其上的居民,也要如此死亡,……知道公義,將我訓誨存在心中的民,要听我言。因為……惟有我的公義永遠長存,我的救恩直到萬代。」(五一4.8;參看來一8-14;彼後三8-13)
五、安撫百姓
「要對耶路撒冷說安慰的話,又向他宣告說,他爭戰的日子已滿了,他的罪孽赦免了,……有人聲喊著說︰『在曠野預備耶和華的路,在沙漠地修平我們上帝的道。一切山窪都要填滿,大小山岡都要削平,高高低低的要改為平坦,崎崎嶇嶇的必成為平原。耶和華的榮耀必然顯現,凡有血氣的,必一同看見,……主耶和華必像大能者臨到,他的膀臂必為他掌權,他的賞賜在他那里,他的報應在他面前。他必像牧人牧養自己的羊群,用膀臂聚集羊羔抱在懷中,……』」(四○1-11;並參太三3;路二14)
六、拯救外邦
「我已將我的靈賜給他,他必將公理傳給外邦。……壓傷的蘆葦,他不折斷;將殘的燈火,他不吹滅。他憑真實將公理傳開。……直到他在地上設立公理;海島都等候他的訓誨。」「我耶和華憑公義召你,必攙扶你的手,保守你,使你作眾民的中保,作外邦人的光,開瞎子的眼,領被囚的出牢獄,領坐黑暗的出監牢。」「我要引瞎子行不認識的道,領他們走不知道的路;在他們面前使黑暗變為光明,使彎曲變為平直。」(四二1-17;並參路二25一32)
七、救贖罪人
「他為我們的過犯受害,為我們的罪孽壓傷;因他受的刑罰我們得平安,因他受的鞭傷,我們得醫治。我們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華使我們眾人的罪孽都歸在他身上。……他像羊羔被牽到宰殺之地,……耶和華卻定意將他壓傷,使他受痛苦。耶和華以他為贖罪祭。……」(五三章;並參四福音)
八、永賜平安
「我的慈愛必不離開你,我平安的約也不遷移。……你的兒女必大享平安。你必因公義得堅立,必遠離欺壓,……驚嚇必不臨近你。……凡為攻擊你造成的器械,必不利用;……這是耶和華僕人的產業,是他們從我所得的義。」(五四10一17)「我必與你們立永約,就是應許大衛那可靠的恩典。我已立他作萬民的見證,為萬民的君王和司令。……惡人當離棄自己的道路,不義的人當除掉自己的意念,歸向耶和華,耶和華就必憐恤他;當歸向我們的上帝,因為上帝必廣行赦免。……你們必歡歡喜喜而出來,平平安安蒙引導;大山小山必在你們面前發聲歌唱,田野的樹木也都拍掌。松樹長出代替荊棘,……這要為耶和華留名,作為永遠的證據」。(五五3、4、7、12、13)
九、萬國歸順
「萬國要來就你的光,君王要來就你發現的光輝。……素來苦待你的,他的子孫都必屈身來就你;藐視你的,都要在你腳下跪拜。……你地上不再听見**的事,境內不再听見荒涼毀滅的事。你必稱你的牆為拯救,稱你的門為贊美。……你的日頭不再下落,你的月亮也不退縮,因為耶和華必作你永遠的光,你悲哀的日子也完畢了。你的居民都成為義人,永遠得地為業,……至小的族要加增千倍,微弱的國必成為強盛。我耶和華要按定期速成這事。」(六○3、14、18、20一22)
十、造新天地
「看哪!我造新天新地。從前的事不再被記念,也不再追想。你們當因我所造的永遠歡喜快樂,因我造耶路撒冷為人所喜,造其中的居民為人所樂。……其中必不再听見哭泣的聲音和哀號的聲音。……豺狼必與羊羔同食,獅子必吃草與牛一樣;……在我聖山的遍處,這一切都不傷人不害物。……」「看哪!耶和華必在火中降臨,……以烈怒施行報應,以火焰施行責罰;……時候將到,我必將萬民萬族聚來,看見我的榮耀。……我所要造的新天新地,怎樣在我面前長存,你們的後裔和你們的名字,也必照樣長存。……」(六五17一25,六六15、18、22一24;並參啟二一章)
世人把基督教和一般的自然宗教,等量齊觀;以為「道並行而不悖」,任何宗教不應有其獨一至尊性。殊不知這非可出諸私意的論辯,而應根據真神的啟示。基督聖道,是否獨一至尊,當以神的話為判斷的依據。「創造諸天的耶和華,制造成全大地的上帝……如此說︰『我是公義的上帝,又是救主。除了我以外,再沒有別神。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就必得救』」(賽四五18、21-22)。「除他以外,別無拯救;因為在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我們可以靠著得救。」(徒四12)「他從死里復活,……遠超過一切執政的、掌權的、有能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不但是今世的,連來世的也都超過了。又將萬有服在他的腳下,……為教會作萬有之首。」
(弗一20一22)「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穌的名,無不屈膝,無不口稱耶穌基督為主。」(腓二10一11)「我觀看,見天開了。有一匹白馬;騎在馬上的,稱為誠信真實,他審判、爭戰都按著公義。他的眼楮如火焰,他頭上戴著許多冠冕;……他穿著濺了血的衣服;他的名稱為神之道。……在他衣服和大腿上有名寫著說︰『萬王之王,萬主之主。』」(啟一九11-16)
基督教乃是上帝完全的救法,奇妙的救恩,這救恩乃是「上帝既在古時藉著眾先知多次多方的曉諭列祖,就在這末世,藉著他兒子曉諭我們」;「上帝又按自己的旨意,用神跡奇事,和百般的異能,並聖靈的恩賜,同他們作見證。」(來一1-2,二3一4)而這些神跡奇事,絕非同一般邪術,乃有其一貫的目的和計劃,乃是為證明並完成其救贖的大計而施行。約略言之,其一,乃為以色列人之出埃及並由摩西約書亞的領導,在巴勒斯坦的建國工作。此時之神跡,主要的乃為埃及之十大災難,紅海分開成為干地,天降嗎哪,磐石出水,約但河水,在亞當城停住,立起成壘。……其二,為以利亞和以利沙時代,對巴力邪教之生死斗爭。此時神跡,如窮寡婦的油面,取用不竭;她們的兒子,死而復活,耶和華降火顯現,以利亞被接升天,斧頭浮水不沉,天降火車火馬,死人一踫到以利沙的骸骨立即復活。……其三,在巴比倫被擄時代,耶和華真神對外邦邪神所顯之無比的權能。如沙得拉等三人被扔在火窖之中,有神子同在,于火中**,不但身體發膚,都無損傷,連衣裳也無火燎之氣。但以理扔在獅子坑中,神封住獅子之口,絲毫無傷。其四,為耶穌降生以後,他親自所行的神跡,當施浸約翰在監里發生疑問,打發門徒去問耶穌是否確為將要來的救主,主耶穌回答說︰「你們去,把所听見所看見的事告訴約翰。就是瞎子看見,瘸子行走,長大麻瘋的潔淨,聾子听見,死人復活,窮人有福音傳給他們。凡不因我跌倒的,就有福了!」(太一一4-6)事實勝于雄辯,基督教不是哲學的空想,關于救主的道成肉身,為童女生,贖罪代死,復活升天……以往先知的預言,俱已一一應驗,絲毫不爽;這些雄辯的事實,奇妙的神跡,便是基督聖道獨一至尊有力的明證。現在人類的盼望,乃在等候他的再臨。關于這
點,當他升天之時,天上的使者曾對當時站著望天的加利利人說︰「這離開你們被接升天的耶穌,你們見他怎樣往天上去,他還要怎樣來。」(徒一11)主耶穌也曾親口安慰他的門徒說︰「我去原是為你們預備地方去。我若去為你們預備了地方,就必再來接你們到我那里去;我在那里,叫你們也在那里。」(約一四2一3)保羅說︰當主「親自從天降臨」的時候,「有呼叫的聲音和天使長的聲音,又有上帝的號吹響;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復活。以後我們這活著還存留的人,必和他們一同被提到雲里,在空中與主相遇。這樣,我們就要和主永遠同在。」(帖前四16一17)「那時這不法的人必顯露出來,主耶穌要用口中的氣滅絕它,用降臨的榮光廢掉它。」(帖後二8)彼得也說︰「那日,天必大有響聲廢去,有形質的都要被烈火銷化,地和地上的物都要燒盡了。……但我們照他的應許,盼望新天新地,有義居在其中。」(彼後三10一13)使徒約翰在啟示錄中又告訴我們︰「我又看見一個新天新地,因為先前的天地已經過去了,……我又看見聖城新耶路撒冷由上帝那里從天而降,……我听見有大聲音從寶座出來說︰看哪!上帝的帳幕在人間。……上帝要親自與他們同在,作他們的上帝。上帝要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因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啟二一1-8)這才是真正至善極樂的境界;但此絕非由于人的理想,而乃出諸神的作為。關于這點,于本書「基督教的歷史觀」中,當另詳敘。
總之,世界的盼望,乃在救主的再臨,上帝完全救世計劃的實現。基督教所以不同于一切自然宗教的特點,便是因為他乃是上帝的真道,乃是上帝的計劃;絕不容人的私意加以更張。誠以自始祖犯罪以後,人和地都已受咒詛,「全世界都臥在那惡者手下」(約壹五19);受造之物服在虛空之下,受到敗壞的轄制,失去了上帝兒女自由的榮耀,嘆息勞苦,無由自拔(羅八18-25)。這個敗壞邪惡的世界,彎曲悖謬的世代,已非人力所能改造革新。此則絕非宗教的迷信,亦非僅為神學的理論,近代社會學家、歷史學家,如甦魯根、如湯恩倍諸氏,均嘗著書立說,用許多歷
史的社會的事實與統計予以證實,上文已稍加論列。且「我們並不是與屬血氣的爭戰,乃是與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屬靈氣的惡魔爭戰。」(弗六12)「我們雖然在血氣中行事,卻不藉著血氣爭戰。我們爭戰的兵器,本不是屬血氣的,乃是在上帝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堅固的營壘」(林後一○34)。魔鬼一天在這世界,掌管政治經濟社會生活,我們一切世俗的改造革新的企圖和努力,均將徒勞;此則史家湯恩倍氏亦作是論。因此,必定要把上帝的敵人,從地上、從空中除去了,把它關在無底坑中,永遠扔在火湖里,萬物才能復興,天地才能更新,人類才真能「千年萬世永垂無疆之庥」。所以,「開萬世太平」的人類的救主,非政治家、非哲學家,亦非世俗的宗教家;而乃是上帝、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我們的救主,主耶穌基督(賽九6一7)。
伍教會空前的使命
基督教非空洞的理學,而乃為生命的大道。基督徒不是遁入空門的修士,而乃是「基督的大使」(林後五20,英文為大使)當把「平安的福音當作預備走路的鞋穿在腳上」(弗六15),不在坐而論道,而貴能起而奔跑。基督聖道乃是富有生命力的宗教,乃為感化人心,改良風俗,推進社會,造福國家,協和萬邦之動力;而基督教會,乃為神旨施行,神國降臨之導體。因此,吾人對于教會與社會之關系,尤其我們對于社會的責任,實應有深切的體認。
一、就教會之性質言
其一,教會非一般社團,非人為的組織,乃基督的身體;因此,凡藉人力造成的羅馬教會的教皇制度,以及普世教會的統一運動,均非真正的「上帝城」。而普世教會協進會(W.C.C.)主席之一,英國聖公會之坎特伯里大主教,竟發表狂妄之論,說︰「天堂不是僅屬基督徒的居所,只須行為完善,雖或不信上帝者,當不致被拒于天堂之外。有些無神論者,那時我們當可與其在天堂相見。」此其不僅混淆教會社會之性質,且尤漠視天堂地獄之分際!其二,教會乃超乎社會。教會乃超國界,超種族;超空間,超時間;不論天上地上,何處何代,何方何族,何國何民,凡信奉基督的重生信徒,都為他的肢體,均是屬于一體。因此,我國苦干新派「基督教」學者,妄想削足適履,建立所謂「中華神學」,乃根本昧乎同感一靈,同皈一主的真理。亦未了悟基督教「放諸四海而皆準,俟之百世而不惑」的特性。其三,教會不屬社會。查教會原文(Ecelecia),乃是「召出來」的,分別為聖的,「被揀選的族類,是有君尊的祭司,是聖潔的國度,是上帝的子民」(彼前二9)。基督徒雖存留在世,他的地位,卻已和他「一同坐在天上」(弗二6)。他們不屬這世界,且為世界所恨(約一七14一16)。他們乃屬乎主,和在天上的父聯為一體;雖為地上的團體,而滿有屬天的榮光。其四,教會雖不屬世界,而卻領導社會。基督徒不遁入空門,逃避其對社會的責任。他們乃是社會的模範,人群的表率,是「世上的鹽」,「世上的光」(太五13一14);乃為世界的防腐劑和消毒素,又為社會的向導者和推動力;「不效法世界」(羅一二2),而要為轉移風氣之人,不為被風氣轉移之人;要「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作上帝無瑕疵的兒女。……顯在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腓二15)。
二、就教會的態度言
其一,她乃是超世而入世。主耶穌在其偉大的禱告中,說︰「你怎樣差我到世上,我也照樣差他們到世上。」(約一七18)他在升天之前又吩咐門徒要往「普天下去,傳福音給萬民听。」(可一六15;太二八19)基督徒雖為世界所恨,卻不「憤世嫉俗」。他們不但要愛人如己,而且還要愛他們的仇敵,要為仇敵禱告,不與惡人作對。其次,教會乃是入世而超世。聖徒雖在世為人,卻「要思念上面的事,不要思念地上的事」(西三2)。要出污泥而不染,絕不同流合污,投降世界。不能重蹈別迦摩和老底嘉教會的覆轍;虛有其表,僅求屬世的灌榮;轉向世界,失去敬虔的實意,而把主關在門外。基督徒雖應愛他們的仇敵,卻不能愛上帝的仇敵,與罪惡相妥協。主耶穌說︰「人一切的罪和褻瀆的話,都可得赦免;惟獨褻瀆聖靈,總不得赦免。凡說話干犯人子的,還可得赦免;惟獨說話干犯聖靈的,今世來世總不得赦免。」(太一二32)保羅對于那些心里剛硬不信的人,不但自己離開他們,並且「也叫門徒與他們分離」(徒一九9)。且一再警告︰「背乎所學之道的人,……要留念躲避他們」(羅一六17一18),「行**的,……或拜偶像的,……不可與他相交」(林前五11);「和不信的……不要同負一軛。義和不義有什麼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什麼相通呢?……『你們務要從他們中間出來,與他們分別』」(林後六14一17)。「那迷惑
人、敵基督的。……凡超過基督的教訓……不要接他到家里」(約貳7-11)。但這絕非鬧宗派成見,我們切不可因教政例規的不同,自相紛爭;凡屬主內同道,都應彼此尊重,彼此相愛。
三、就教會的責任言
其一,對世界說︰要運用那「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太二八18),和「按著那能叫萬有歸服自己的大能」(腓三21),傳揚聖道,把天父的生命、能力,運行于世,把他豐豐富富的恩典和真理(約一14一17),傳給世人,道化世界,佔領世界,「等候救主,就是主耶穌基督,從天上降臨。」(腓三20)基督徒並未忘記世界,主耶穌離地升天時候所交付門徒的使命,便是要「往普天下去,傳福音給萬民听」(可一六15;太二八19)。但是改造世界,絕不僅是政治經濟浮表的粉飾,所能奏效;而應以傳揚福音,拯救靈魂,消除罪惡,改造人心,為務本的要道。其二,對政治說︰政教固應分開,該撒的東西,要歸該撒;上帝的東西要歸上帝。但此僅為職分之分,並不是說政治可以脫離上帝——萬王之王,萬主之主的宰治。且政府權力,既非屬于君主,也非全在人民,而乃源于上帝。上帝設立政府的目的,並非叫人來統治人,更不是叫人來擅作威福,**人民。當以免列人要擁護基甸作王之時,基甸說︰「我不管理你們,我的兒子也不管理你們,惟有耶和華管理你們。」(士八23)以色列人效法列邦,要求立王統治,上帝便大不喜悅,認為是他們厭棄上帝(撒上八4一9)。最近美國最高法院判決廢止公立學校的禱告,恐將蹈以色列人的覆轍。教會人士,應起抗議。華盛頓說︰「離開了聖經與上帝,便不能治國平天下。」證諸史實,改教運進的結果,便結束了中古黑暗時代,開創了歐美新政的紀元。英國衛斯理復興運動的結果,又挽救了英國的危機,得免革命流血的災禍。而從另外一面來看,一切革命改造的運動,如果脫離了上帝,便失掉主宰,沒有中心,「扶得東來西又倒」(朱晦庵語)。現代社會,由于近代哲學之流董,謂人類有無限之完全性,強調個人絕對的自由,而根本漠視其對上帝的神聖的責任,已經發生了嚴重的危機。一方面統治階級,濫用權力,產生了空前專制的極權政治;一方面人民目無上帝,濫用自由,以致人心陷溺,道德窳敗,犯罪案件,日增無已!其三,對社會說︰革命改造運動,如果離開了上帝,既都發生了嚴重的病態;因此人類當根本覺悟,無論是民主運動或社會革命,都不是務本的要道。人類的罪惡一天存在,一切表面的更張,僅是揚湯止沸,不是釜底抽薪。所以人心的革命,個人的重生,才是正本清源,社會新生的起點。人類理想社會的創建,不是人類聰明智慧所能為力,而端賴上帝的恩典,及其聖靈運行感化的大能;只有從上帝重生得救的新人新民,才是社會新生的血液和要素。現代派對基督教有一個嚴重的誤會,以為基督教僅重個人靈魂的得救,僅重天國來生的福樂,而漠視當前社會的責任和大眾的福利;因此提倡社會事業,從而根本鄙棄了福音的真理,而另傳一種所謂「社會福音」,那顯然是一種可怕的誤盡蒼生的「陷害人的異端」(彼後二1;加一6-9)!其次,反教之士,則以基督教的「原罪論」,乃是一種悲觀思想;而尼采更以基督教的倫理思想,乃是一種奴才哲學,斥為最不道德;杜威之流,則以基督教救恩的教義,乃為愚民政策,實系社會進化最大的障礙。這些不幸的誤解,和惡意的批評,固屬全無是處,然卻正足使我們格外儆醒,提高我們對于社會的責任感。保羅早經提醒我們,不可「打空氣」、打空拳(林前九26)。我們不可在象牙塔中,自我陶醉;在牛角尖里,
咬文嚼字;在修道院內,不問世事。我們都知道整個失喪的世界,乃是我們播種的禾田,宣道的對象;而事實上,我們卻自己焚燒從教會到世界之間的橋梁。我們當重新檢討我們當前的宣道方針,正視我們社會的責任,以期根本道化社會,掃除福音的障礙。其四,對文化說︰基督聖道,雖系聖示天啟,非同文化哲學,不能和世俗的自然宗教,混為一談;但我們卻不可因此完全漠視聖道與文化的關系,否認其文化進步的動力。今春大布道家葛培理氏(BillyGraham)在哈佛大學與該校所謂「神學」(?)教授,開會論辯,作者恭逢其盛,深感這些現代派的所謂「神學家」,根本已離道反教,投降文化;不禁為之心痛如割,憂心如焚!益感教會目前領導社會文化責任之重大與迫切。世之學者,每以西方文化和基督聖道,視同一物,實為一個嚴重不幸的錯覺。自啟蒙運動以後,由于理性主義之發展,西洋學者,迷信人智,崇拜科學;鄙視聖道,認為落伍;不信聖經,斥為神話。從而以理性代替啟示,以哲學掩蔽神學,甚且以人為萬物之靈,取代上帝的地位。以是西洋文化,早已拔本塞源,成為「無根之木」、「無源之流」;故學者屈魯柏德氏(D.E.Trueblood)謂現代文明,乃似「瓶中之花」,雖覺鮮艷奪目,卻已失去命脈,不久必趨凋謝!此乃為人文主義文化根本之缺陷,現代文明解體的主因,亦為當前人類莫大之危機。
我們正生在這一個歷史上空前的災難時代,戰爭饑荒,充滿世界;價值觀念,根本動搖;一切規範,已遭摧毀;人心陷溺,惡貫滿盈;人淪禽獸,已失「上帝形像」原有之榮形。無論從科學、哲學、倫理、宗教方面,都可看到人類隱伏的危機,而一切政治法律經濟社會的體制,亦均不足維系人類合理的生活,挽救當前既倒之狂瀾。而人類整個毀滅的大悲劇,復可于旦夕之間,猝然爆發,降臨人間!——據專家警告,原子戰爭,一旦爆發,全體人類,可于半小時內,同歸于盡!當此存亡續絕,禍福生死之關頭,基督聖徒傳道救靈的責任,其重大迫切,實千百倍于往昔。惜乎教會學者,其保守者,則漠視其對社會的使命;其騖新趨時者,則「離棄真道,听從那引誘人的邪靈和鬼魔的道理」(提前四1)。現在「那大罪人,就是沉淪之子,已經顯露出來。抵擋主,高抬自己,超過一切稱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的,甚至坐在上帝的殿里,自稱是上帝。」
(帖後二3-4;太二四15)此誠救主再來,末世將臨之預兆。然而主訓示我們在這末世未到之前,「這天國的福音要傳遍天下」(太二四14)。這當為教會史上,自馬丁路德改教運動以後,一個極重無比的劃時代的使命。願神光照,使我們得到新的亮光、新的啟示、新的異象;對文化、對社會、對國家、對世界,有一個新的認識,作一個新的運動;道化文化,道化社會,道化國家,道化世界;使榮耀福音,光照普世。願我同道,儆醒準備,重新奉獻,迎候救主,從天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