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国外布道
    一八二七年八月间,他的心更加倾向国外布道事业。经陶乐博士的介绍,他献身於不列颠大陆布道会,愿意受差遣赴卜克司特工作。虽然卜埠远在千里之外,他的父亲竟然出乎意外的同意了这件事。於是他重返哈勒,面向远方工场,专心准备自己,忍受未来的牺牲和艰辛。可是神另有安排,始终他未曾出发卜埠。十月间包贺门路过哈勒,参加穆勒室内的周会,告诉他,因著身体衰弱,无法继续波兰犹太人中间的工作。在穆勒的心里立刻涌起一个意念,何不取而代之。就在那里,他再访问陶乐博士,话还未出口,博士就先问他,是否有意赴犹太人中间工作?当伦敦布道会获悉他愿意被差遣之後,他们就建议他来伦敦受训六个月。翌年三月十九**抵达英京,进入新的神学院,虽然受到一般学生所受的束缚,然而这些规条并不妨害他的良心,所以他安心顺服。他每天约用十二小时读书,特别注重希伯来文和有关的课程。他知道用脑过多,会使他的心灵发生麻痹,因此他用祷告的灵来记忆许多希文旧约的章节,并且在日常每件事上,不论大小,都带到神面前,寻求帮助。

    一八二九年五月中旬,穆勒得了重病,觉得不久人世。那时他特别发现自己的败坏。他在得救时所得的罪恶感觉太过肤浅,不够深刻。现在深深感觉自己的罪恶,只有仰望十字架,才叫他转忧为乐。在病中他学了几个宝贝的功课:

    (一)“在属灵的事上,只有神的话才是我们的标准,同时也只有圣灵能够解释神的话;无论往日,或是现在,他是他百姓的惟一教师。主帮助我放下许多圣经注释,和差不多一切的书籍,单单阅读神的话语。结果我第一晚关在房内,专心祷告并默想圣经,在数小时内所学习的,比较几个月所研究的,还要丰富。主要的长处乃是从此我得到心灵上的力量。现今我开始用圣经来测量我所学习和看见的一切事,而且找出只有那些经得起圣经衡量的,才是真实有益的。”

    (二)“还有一个真理,关於主的再来,我也部份得到教导。从前我相信事情愈过愈好,直到全世界都要焕然一新。但是现在我在神的话语内,找不到这种保证说,在主回来以前世界要更新。反而在圣经上我找到教会的荣耀和圣徒的喜乐,乃是主耶稣的再来;在他回来之先,事情总在纷乱之中。我在神的话语里找出使徒时代基督徒的盼望,不是死,乃是主耶稣的再来。所以我也应当仰望他的显现。”

    (三)“此外,主也乐意给我看见一个更高的敬虔标准,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引导我看出,我们在地上的真实荣耀,乃是被藐视,与基督同受苦贫。由此我看得更清楚,一个仆人不该寻求地上的富裕,伟大和荣耀,因为他的主在这里是贫穷,卑微和被轻视的。”

    病愈後重返伦敦,因著过劳,未十日又病倒。他深深感觉不该用他残余的力量来读书,应当立刻出发去作工。他就请求布道会指定他工作的地点,并为著谨慎起见,另派一位比较有经验的人作他的同工和顾问。等了六周,未获答覆,就有一种坚强的信念抓住了他,他认为等候人来差派工作是不合乎圣经的,因此是错误的。在安提阿的教会有所举动之先,巴拿巴和扫罗就被圣灵提名差派。他觉得自己既受圣灵差遣,就该开始工作,不必等候人的命令。他何不在伦敦的犹太人中间作工呢?於是他开始散发单张,印上自己的姓名和地址,欢迎寻求主的人来寓所交通。他往他们**场所去找他们,在固定的时间内读经给五十几个犹太孩童听,并且在主日学担任教职。为了这些他受了很多小的试炼和逼迫,蒙召为基督的名忍受羞辱。

    到了当年十二月十二日,他得著更多的亮光,知道他与伦敦布道会一切的关系必须全部解除。他告诉我们:“我能否与布道会维持正常的关系,这件事成了我的严重问题。我主要的理由乃是:

    (一)如果我受布道会的差派,我大概必被差遣,赴大陆工作,然而我的健康不适於东方国家。即便我往大陆,我的用处也受到限制,因为我未经封立,不能自由作工。可是我又觉得不能安心的伏在未曾得救的人下面,接受封立。此外,我有其他原因反对与任何国教发生连系。当我现在著手将我所知道的英国国教并大陆上的国教,与神话语的标准较量之时,我找出一切的国教,因为他们是国教,都是世界和教会的混淆,其中非但有种种原则引人偏离神的话语,而且普遍的妨碍圣经的实行。

    (二)我另有一种良心上的异议,在我布道的工作上不该受人的差遣和驱使。照我看来,一个基督的仆人在工作的时间和地点上,应当受圣灵的引导,不受人的支配,因为基督的仆人只有一个主人。

    (三)我深爱犹太人,我也能证明这个爱,然而我不能安心的说,我能遵照布道会的指示,把我大部分的时间放在犹太人身上。因为照我看来,圣经的原则乃是,凡到一个地方,我应当先找犹太人,特别在他们中间作工,但是万一他们拒绝福音,我就应当往所谓的基督徒中间去。我愈考虑这些点,愈觉得应当把我心中的意念告诉布道会,否则我就是个假冒为善的人了。”